阴珠没来得及回他,将田伯南一把拉进屋里,咣当一声就把门关上,还顺带着栓好了门栓,背靠着门上直喘大气的阴珠全身剧颤。 田伯南看到她怕成这样,便问:“是被当场抓到了?” 这女人也真够笨的,下个蒙汗药嘛,怎么就被当场抓住了呢? “伯南。”阴珠突然抓住他,满眼的惊慌害怕,嘴唇发白,声音也哆嗦起来,“我完了,这下我逃不掉了。” “多大点的事,不至于。”田伯南心里到底还是喜欢阴珠的,见她怕成这样,拍着她的背安慰她道:“要是白素芹敢告你,我就拿棍子轮她。” “不是她。”阴珠要抓狂了,哭着蹲到了地上,猛地摇头,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是……是……” “是什么,你到是说啊。”田伯南真要被她急死了。 “伯南,你救救我吧。”阴珠抬起无助的眼,像是抓到一颗救命稻草一样的拽着田伯南求他。 “那你也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那秀才,秀才的同窗……回来了。”阴珠断断续续的说道。 “秀才?”田伯南皱了皱眉,想了半天才知道阴珠所说的秀才是谁了,“那秀才都已经死了十几年了,你害怕什么?” 阴珠回想起当年之事,对田伯南道:“不是,当年屠夫杀了那秀才的时候,他的一位同窗就疑心是我买凶杀人,为此还告到官府,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突然就走了,官府因为没有被告人,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既然是这样,那你还怕什么?”田伯南扶她起来。 “可是……”阴珠泪眼潺潺,娇弱的不行,“若是让他知道我在这里,他再去告我可怎么办?我不能进官府,不然很多事情就藏不住了。” 这才是她害怕的原因。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田伯南一把将阴珠抱起,在她脸上亲了亲,极有男子气概的像阴珠保证道。 阴珠在田伯南的怀里卷缩一团,乖巧的像只猫,让田伯南看得是欲罢不能。 郭秀才吃了三大碗饭,才把肚子填饱,完了还打了个饱隔不好意思的朝白素芹她们笑笑:“几天没好好吃一顿了,真是失礼。” “没事。”莫小陌给郭秀才倒了碗茶,让他压压胃气。 “这孩子可真懂事。”郭秀才接了茶,谢了声谢谢。 白素芹多少是知道些郭秀才的事的,便问道:“郭秀才,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你的家里人呢?” 白素芹不说这事还好,一说,郭秀才的眼泪籁籁就的流了下来,苍凉的说道:“都死了。”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白素芹见自己说道人家的伤心事,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郭秀才,顿时尴尬。 “无防。”郭秀才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如今外面兵荒马乱,烽火四起,到哪哪都过不下去,当初真不该带着家人去投亲的。” 出去了才知道,在哪都乱,还是京城相对安全些。 可人出去容易,回来就难了,没有官府放行的公文,哪能再进得了京。 算就有,官府也只能放一个进来,他们一家大大小小十几口,回不了京就只能在亲戚家落脚,那日子是越过越难,偏偏还遭遇了一场瘟疫,除了他家里人没一个剩下。 莫小陌本想和他商量一下卖房之事的,但看到郭秀才这般憔悴,想想算了,还是等明日他休息好了再说吧。 “郭秀才,你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