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了十几年这样的生意了,也没见朝廷有什么动作。跟我赌一局,说不定还有赢面。” 纪澄道:“我没有信心能做好这件事,只怕会令表哥失望。” 沈彻道:“只要阿澄尽了心力就行,做不好那是我识人不清,和阿澄没有半分关系。阿澄也不用谦虚,我既然看中了你,你就一定能做好,何况还有我在后面全力帮你。” 沈彻说的是真心话,他的确是看中了纪澄。从天香楼那次开始,沈彻就见识了纪澄的冷静和聪慧,更难得的是她这个人很有冒险精神。在马球场上游刃有余、进退自如,控场做得既低调又精妙,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更重要的是纪澄还很放得开,这于女子来说也是难能可贵的,要做好这件事,本就不能拘泥。 “我能问一问,你要控制私贩军械这件事是为什么吗?”纪澄认真地道,她虽然是商人,也曾经做过错事,但本心是绝对不希望大秦出事儿的,她当初是小打小闹,但她看得出,沈彻谋划的事情是很大的。 “你以为我要谋朝篡位么?”沈彻轻笑出声,似乎纪澄说了个很好笑的笑话。 纪澄淡淡地道:“我不怕你谋朝篡位,皇帝换了谁来做我都没意见,只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就是胡人来做我也无所谓。” 沈彻沉默片刻才道:“阿澄的眼界和心胸都叫我佩服。” 纪澄眯了眯眼睛,这是真心话? 沈彻笑了笑,“每一次朝代更迭都伴随着大量的杀戮和鲜血,你也说现在是天下承平,百姓安居,不管是谁想篡位都不会成的,民心向背自明。” 若是沈彻说朝堂大事来糊弄纪澄,说皇帝是他舅舅之类的话来撇清,纪澄恐怕不会信,但他只是简单说了这样一句话,纪澄就信了。 “不过我朝繁华,西域诸国早就虎视眈眈,而我大秦的军队已经很多年没有打过大仗了,胜负未料。向西域诸国输送军械的事,用好了就是利国利民的事儿,用坏了就是我朝的罪人。所以朝堂严禁私犯军械,但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商人就能闻见味儿,哪怕会杀头掉脑袋,也有人肯干。如今既然禁不了他们,就不如我们来吃掉他们,将这条线握在我们手里。” “我们是谁?”纪澄问。 “我们就是靖世军。”沈彻道。 纪澄眨了眨眼睛,她这就算是靖世军的喽啰了,呵呵,何其有幸。 纪澄回到小跨院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去放水,她严重怀疑沈彻是故意整治自己,后来纪澄已经无力反抗,沈彻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只想得一夜壶而已。 解决了人生三急之后,纪澄已经累瘫了,什么话也不想说,可是看榆钱儿和柳叶儿吓得厉害,又不得不出声安抚。 “无事,别怕。”纪澄道。 “可是郝先生怎么会在那儿,而且那账本……”榆钱儿话都说不全了。 “没事,以后都天下太平了。”纪澄道。这话自然是谎话,纪澄现在简直是把纪家所有人的脑袋都系在腰带上玩儿呢,可是有些事让柳叶儿和榆钱儿知道了,反而会让她们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纪澄心想,还不如让她们傻着,傻人有傻福。 可能是因为情形彻底崩坏,纪澄反而睡了个安生觉,再也不用担心这个,算计那个。只是早晨起床之后,又要面对麻烦多多的人生。 首先就得提笔给远在晋地的父亲纪青写信,要重拾军械生意,纪青不点头是绝不可能成的。 纪澄绞尽脑汁,破天荒地歌颂了一番我大秦的丰功伟绩,又说无国哪里有家,即使是商人也有拳拳爱国之心,不能总让人说他们只逐利。接着纪澄又说在京师寻到了贵人鼎力相助,此中暴利无以复加,简直就是利国利民利己的绝世好机会。 待纪澄将这封家书用和纪青约定好的暗码写好以火漆封好之后,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