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没啊?” “叫了叫了,他俩买辣卤去了。”顾群山搓搓手。 盛夜行点点头,又伸手去弹路见星后脑勺,朗声笑道:“路见星,别看书了,来过十九岁生日了。” “……?”路见星懵了几秒,写字的动作仍不停歇,嘴上还是说:“这么快!” “对啊。”盛夜行说。 “老大啊,”李定西走过来轻推了盛夜行一把,“别逗我们见星儿了,被你玩儿得傻不拉叽的,一见你就笑。人家以前那么酷。” “一见我就笑还不好?” “又不是见我笑,当然不好了。” “他是看你搞笑才笑,”盛夜行回推了一把,“他看我,是因为见我就高兴。” 李定西瞬间丧着个脸,戳了自己脸蛋儿两三下,嘀咕:“我是挺搞笑的。” 盛夜行一勾唇角,“对了,我想起来,上个月有一天我和展飞在走廊上喝饮料,路见星走过来观察了一会儿,你猜他说什么?” “说什么?”在旁边骑凳子上打手游的顾群山突然插嘴道。 盛夜行答:“说你和展飞混在一起是绿色的。” “混在一块儿就是绿色?”李定西说,“哎,那我是黄色还是展飞是黄色啊?” “这不扯淡么你,除了你还能有谁是黄色。”顾群山说。 李定西瞪顾群山,不满道:“滚一边去,你别干扰我见星儿判断……” 没想到,路见星正在写作业的笔都停下来了,还定了定神,表情十分冷酷地说:“你,黄色!” 1:左灯《我在精神病院抗抑郁》 第72章 独处 李定西是个好孩子,从小时候就是。 七八岁那几年,他的病症发作到了小孩儿时期的顶端,爸妈怎么都拿他没办法。 二零零几年的时候,对这方面治疗普及度还不够高,爸妈把他送到医院待过一段时间。那会儿少儿频道还在放《鸭子侦探》,李定西就天天拿个放大镜在院儿里找什么东西,久了倒还真静下心来,能在院儿中的藤条椅上坐半把个小时。 他坐也没坐相,李母就给儿子手里握一条冻糕。 李定西边吃边坐,晒晒太阳,没多久就睡着了。等睡着了,李父再把他抱屋里凉席上。 童年里的夏天就这么晃悠着过去。 思绪转回,李定西动静颇大地吹熄盛夜行点的一根烟,又小心地许了个愿。 本来盛夜行是想在地上立一排烟的,但李定西说点十八根烟太浪费了,一根就够,以后都点一根。展飞说,你想清楚啊,十八岁可就一生一次,真不点满? 把火机按响,稍微斜了点儿手,李定西笑得身子一歪,说就当我一岁吧,谁想长大啊?! 他们买回来的辣卤又把路见星辣得连喝了好几口矿泉水,最后坐在床边揉肚皮。 盛夜行以上厕所为借口,把路见星拉到卫生间里,贴近了把校服衣摆掀起来,摸到胃的位置,一点点儿地按压。 盛夜行咳嗽一声,伸腿踩上冲水的踏板,压低声音往路见星耳畔凑:“舒服点儿没?” “舒服。” “叫你少吃点儿,非不听话,”盛夜行又踩一下踏板,冲水声盖过他的话语声,“等寝室没人了我收拾你。” “哦……”路见星小声道,“怎么收拾啊。” 倒也没想到他会反问这个,盛夜行干咳嗽两声,说不出个所以然,坏笑着把做乱的手从路见星衣服里摸到后背去,往腰上捏了一把。 路见星“啊”一声惊叫没憋住,还好盛夜行眼疾手快,又踩了冲水的,“哗啦——”声一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老大你冲个厕所还没冲完啊,”李定西正在和拉不开的易拉罐扣子拼搏,“这个月水费都得你出!” 顾群山做手势:“冲了三回。” “上个厕所还挺费劲,”动作顿了顿,展飞接过李定西的易拉罐,单手给开了,“夜行,你和见星儿快点出来啊。” 顾群山又说:“好到厕所都要一起上,真牛。” 李定西笑嘻嘻地朝展飞道了声谢,转脸对顾群山说:“才发现啊?我们早失宠了。” 过完生日,几个男生各自都回到各自的寝室休息。 碍于李定西在寝室里,盛夜行也没怎么“收拾”路见星,只是在李定西去浴室洗澡时逗路见星几下,等路见星脸红得不行要张嘴咬人了,盛夜行再迅速端过脸盆溜进浴室,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等他洗完澡一出来,路见星就坐在位置上等他,学着盛夜行的样子在盛夜行腰腹上薅一把,薅完迅速爬上床。 最后,路见星从床帘边露个脑袋出来,表情还特凶。 “收拾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