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即墨寒轻呷一口茶:“知我者,皓月也。” 得给这个小皇帝一点警示,省的他不知深浅,得意忘形。 两人正说着话,茶馆楼下突然走过一对年轻男女,那女子一仰头,透过敞开的窗子无意间正好看见了坐在窗边的苏皓月。 女子脚步一顿,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欣喜。 “王妃!” 苏皓月只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寻声望去,也呆住了。 “碧汀!?” 楼下青石板小路上,站在春日和煦阳光下的青衣女子可不就是那个在六年前留下一封书信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碧汀吗? 她身边的人......苏皓月眉梢一跳,还真的是付晚辛?! 碧汀二话不说,扯过付晚辛的胳膊就拽着他钻进了茶楼,蹬蹬蹬地上楼后朝苏皓月的方向奔来。 苏皓月站起身,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坐在一旁的即墨寒眼波流转,唇角抽了抽,没说话。 “你这丫头。”他乡遇故知,苏皓月的鼻子有些发酸,千言万语汇在胸前,最后只化成了一句问候:“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碧汀垂下头:“奴婢过得很好......”说着偷偷朝付晚辛望了一眼:“他,对我很好。” “过得好就好。”苏皓月舒了一口气,握着她手的指尖稍稍加重了力道:“来,坐下说话。” “嗯。”碧汀点点头,和付晚辛一块儿坐在了他们对面。 几年不见,碧汀的面容没变,气质却成熟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倒是多了几分优雅和沉稳。 至于付晚辛,几乎和以前没有任何变化。五官依旧阴柔漂亮,唇角总是习惯性地挂着一抹玩味的弧度。他看向碧汀的眼神温柔如水,这一点让苏皓月心安了不少。 看来,碧汀和他感情不错。 万幸,碧汀最终还是凭着一腔少女的勇气,赢了那个荒诞的赌局。 从前的一对主仆相顾无言,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点点星光,最后还是苏皓月打破沉寂,笑着问道:“说说吧,六年前的那个晚上,我让你去博雅楼取糕点,你到底是怎么被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给拐跑了的?还是说,你们俩早就暗通款曲了?” 碧汀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奴婢,奴婢有罪。” “我不是在怪你,只是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苏皓月很自然地挽过即墨寒的胳膊,说道:“这件事,想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想明白。你那封书信上叮嘱我不要去找你,我信手诺言,一直都没去打探过你的生活,如今咱们俩好不容易见了面,你可不得好好为我解解惑吗!” 碧汀的脸颊泛起微红:“那一晚,我在去博雅楼的路上正好撞见了他。当时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瞧见街边拐角处有一个黑影,缩成一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也是胆子大,好奇心一起,脚就不听使唤地凑了上去,仔细一瞧,原来是他。他当时受了伤,似乎很疲惫,眼睛一直紧紧闭着,脸上还有血,总之狼狈得很......” 一旁的付晚辛坐不住了,清清嗓子抗议:“我那是累着了,在闭目养神,不是受了伤!你夫君武艺高强,不过对付是几个家奴,哪就那么容易受伤了?” 碧汀毫不留情地戳破他:“拉倒吧你,不知道是谁在客栈里叫了一晚上疼,是谁啊?” “客栈?你俩去了客栈?”苏皓月一脸震惊。 “呃,是这样的。”碧汀赶忙解释道:“我一凑近,他就突然一下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还以为我这条命就要交待在那儿了,没想到他刚一使劲就晕了过去。我本来都跑了,后来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就折了回来,找了一间客栈把他安顿了下来。” “他躺在床上还不老实,一会这儿疼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