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 周兰湘也跟着她一块儿回来了,等小厮们退下之后,她才急忙抬起苏皓月缠着绷带的腿,关切地问道:“你这孩子,怎么受了伤都不告诉娘一声?怪不得你说这几日忙着文社的事儿,不得空来向我请安,竟都是唬我的!” 苏皓月尴尬地笑笑:“我这还不是怕娘亲担心,才没告诉您嘛!放心吧,一点儿小伤罢了,再有几日都该好了!” “胡说!路都不能走了还叫小伤?再说了,不管是大伤还是小伤,你都不应该瞒着我啊!”周兰湘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哎!算了算了。这几日你可千万要担心,伤了筋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万一留 下了后遗症,成了个跛子可怎么得了。” “娘,您想多了,不会的,就是普通的扭伤,没那么严重。”苏皓月连忙安慰:“而且霍大夫也来给我看过了,药也开了,霍大夫都说问题不大,您就别担心了。” “哦,霍大夫来过了?那就好......”周兰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没过多久,她两道如雨中远黛的柳眉又皱了起来:“皓月,今日的事你二哥是莽撞了一些,但是事关他的亲娘,他一时失了分寸,也是有的,你又何必如此计较呢?就算是你气他不信任你,也断断不能说出恩断义绝的话来啊......” “娘亲,这件事,您还是不要插手了......”苏皓月垂下眼帘:“我自有主张,您放心,我不会胡来的。” “......唉......”周兰湘叹了一口气:“好吧,娘亲知道,你表面看着软和,实际上很有自己原则。但是你要记得,有些时候,为人处世不要太有棱角,该服软的时候也不要强撑着,否则你会很累的。” 苏皓月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撒娇般地把头轻轻靠在了周兰湘的肩上,闭上了眼睛。 门外,紫鸢不由分说地把碧汀拉到了院子的角落里,严肃地盯着她的双眼,逼问道:“碧汀,你老实告诉我,你跟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碧汀犹豫了一下,解释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今日临走前,小姐特地嘱咐我,要我趁着你换衣服的时候将你香囊里的彼岸花取出来藏好。当时时间紧急,我来不及多问,只得照办了。” 说着,碧汀蹲下身去,掀起裙子的一角,紫鸢定睛一看,那裙子的边缘处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块极为隐秘的夹层。 只见碧汀从夹层中取出了紫鸢心心念念的彼岸花,交还给了她。 紫鸢赶忙伸出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将它贴在自己的胸前,闭上眼睛长吁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丢了呢。” 碧汀见紫鸢对这朵小小的彼岸花竟如此上心,面色不由渐渐变得复杂了。 “等等,小姐怎么知道我的香囊里有彼岸花?”紫鸢这才反应过来,她偏着头,凝视着碧汀欲言又止的表情,不解地问道:“小姐还让你把花藏起来?为什么?” “小姐当时没跟我解释,我也不知道实情。但是据我猜测,小姐这样做,一定是因为这花有问题。”碧汀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忘了那几个大夫是怎么说的了吗?三夫人是被人下毒致死的,而这种毒药正是一种名为无义草的草药。” “是啊,这和彼岸花有什么关系?”紫鸢脱口而出,猛地,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惊恐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你......你什么意思?” 碧汀见她终于醒过味来了,才无奈地点点头:“就是这意思,无义草,很有可能正是彼岸花。你想想看,先是你提着彩糖糕进了三夫人的屋子,没过多久三夫人就因为服用了有毒的彩糖糕而离奇死亡了。跟着二少爷又从你的身上找到了害死三夫人的草药,你说,这一切代表了什么?” 紫鸢的脑子几乎在那一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