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若彤听了这些满是恶意的话,面皮涨得通红。紧紧捏着双拳,混像是要上去跟人打架一般。 此时,苏智过来找苏皓月,正好见到了这幅场景。 他走到吴若彤身边,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地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必要将这些污言秽语放在心上。” 吴若彤回过头,刚想说话,又听见苏智加了句:“谣言止于智者,这不是你曾说过的话吗?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 刚才还七嘴八舌讽刺苏皓月的闺秀们见苏智来了,全都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这位可是如今朝中风头最盛的人了,她们可不想得罪。 吴若彤点点头:“苏侍郎说的有理。坐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脑子也变得浑浊了。也罢,趁着没开席,我去旁边随意走走吧。” “不如同去?”苏智很有风度地提出了邀请。 吴若彤一愣,转而笑着点点头:“好。” 在离开前,苏智还特意扫了一眼满座的莺莺燕燕,只见闺秀们都垂下头涨红了脸,似乎不敢与他对视一般,苏智淡淡一笑,转身走了。 吴若彤当然明白这些闺秀的小心思,被苏智听到她们在背后嚼苏皓月的舌根毕竟是不太光彩的,最重要的是随着苏智在官场上大放异彩,他也成为了京都少女梦寐以求的夫婿。 在这位新晋偶像的面前丢了脸,难怪她们会露出这样难堪的表情了。 吴若彤和苏智沿着花园的小道漫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其实因为苏皓月的关系,苏智和吴若彤并不陌生,只是从未像现在这样独处过,所以气氛稍稍有些尴尬。 吴若彤低着头,一边走着一边不安地踢着脚下的石块,两只手藏在袖子里,反复揉搓着帕子。 苏智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寂:“最近文学创作还顺利吗?” “啊?”吴若彤回过神来:“啊,那个啊还行吧,就那样,也说不上顺不顺利的。” “吴小姐擅长作散文吧?我拜读过你早期的作品,说实话,和最近的文章对比看来,进步还是很大的。” “是吗?” “是啊。” 吴若彤眼珠子一转,故意问道:“那就请苏侍郎说说,进步在哪里呢?” 苏智勾起唇角笑了笑:“真想听?” “当然。能有幸得到苏侍郎的指教,小女子不胜欢欣。” “吴小姐几年前曾作过一篇抒情散文,名叫《记重阳登庐陵寺》。虽说整篇文章词句流畅,将女儿家在秋日里感慨花谢花落的愁思描写得十分细腻,却不免有些造作。正所谓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苏智说得一本正经,毫不保留地将自己的观点全说了出来,可吴若彤的脸色却不太好看了。 不得不说,不管事实如何,当着女孩子的面批评人家的文章做作,苏智也实在有些不懂情趣。 好在,苏智话锋一转,又继续说道:“而吴小姐近年来的几篇文章,不论是记叙除夕合家团聚的《永乐》,还是议论散文《淮阳七载》,都能称得上是佳作。文章浑然天成,语句朴素真诚,天然去雕饰,而且立意高远,见解独到,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只是在情感表达的方式上还略显稚嫩,需要更进一步地钻研。” 听了这些话,吴若彤的脸色才渐渐由阴转晴了。 仔细一想,虽然苏智的话不太中听,但是确实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她文章的缺陷。 自打她有些名气后,身边的人无不是捡好听的话说给她听,哄得她都有些飘飘然了,现在被苏智一盆冷水浇下来,让她清醒了不少。 “谢苏侍郎不吝赐教,你说的对,文章还有许多不足需要改进。”吴若彤轻声说道:“可能是因为我经历的事情不够多吧,看问题的角度还是很单一,表达情绪方面也不够老练。” “你也不必气馁,总的来说,你的文章还是有很多可圈可点之处,最起码与同龄人相比,算的上拔尖了。你也不用刻意去模仿前辈们那些很深沉的语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