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没料到这一出,侧坐到祂腿上,额头蹭到男人胸前丝滑的布料,有点疼。 他“嘶”了声,揉揉额头。 男人的手掌仍圈着他右手手腕,随着林言揉额头的力道,微微紧了些。这只宽大、修长的手掌不容置疑的移开林言挡在脸前的手,林言一愣,抬头想说些什么,炙热匀长的呼吸已然压下。 他的两只手腕都被圈禁住,后腰仓促间抵着案几。 滚烫的吻长驱直入,很重、很沉、又格外粘稠的,含吻着他。 林言被亲的哆嗦,被迫仰着头,从神明漫不经心的亲吻中,感受到不同于往日的欲情。 祂似乎已经足够克制自己,温柔的将林言当作一朵花蕊柔软嫣红的小花对待,和风细雨的亲,细细安抚着花瓣,有些怜爱和慎重。 林言却还是被折磨的不轻,他根本承受不了那么长时间的亲吻,耳边是细碎的水声,像被放大了无数倍,涌进颤动的耳膜。 他难受的挣着胳膊,雪白细腻的脸上晕开汗水、潮红,素来漂亮澄黑的狐狸眼勾着眼尾,湿成被雨打落的桃花瓣,有轻哑的声音从唇齿相接中溢出:“……不行了……不亲了。” (审核quq,以上只是接吻,脖子以上) 他竭力偏过头,浑身都是汗,丝滑的白袍黏在身上,宽大的袖口向下滑去,露出两条皙白柔软的胳膊。 好不容易找到喘息的空隙,林言急促呼吸着,滚烫的吻自然的落在他颊边,细细密密的,咬着他的颊肉,留下浅色的红痕。 很贪缠、痴重的吻。 他甚至有些害怕了,这是林言第一次有这种情绪,他努力想说些什么避开这样的亲吻和对待,只是才偏过头,动了动唇瓣,就又被亲住。 神明的手从他手腕松开,箍住他的腰,掌心滚烫的温度渗透薄薄一层衣袍,意味不明的轻轻压紧。 “……好乖。”他用这温柔碎语般的声音轻唤:“言言,我等了你好久。” 林言缩着肩膀,被忽然加重的吻亲的瞳孔涣散、颤抖不停,眼睫啪嗒啪嗒掉下生理性的泪水,他喘息着推男人的肩膀,脸颊蒸着热腾腾的气,难受的觉得自己都要死掉了。 下一秒,便被抱了起来。 案几上的东西都被扫掉。 砰砰哐哐掉落一地。 (都是脖子以上,俺发誓quq) …… 这是一场重逢后的亲昵。 神明宽大滚烫的手掌抚着林言的脸颊,力道很轻,柔和缓慢,很是怜爱,不停的亲他溢出许多水汽的眉、眼和唇。 祂其实已经不是神了。 体温从冰凉变得温热,心脏也沉稳有力的跳动着,宽厚的胸膛浸透了汗,林言的脸一下一下蹭着,可怜的撒娇、卖乖。 直到现在还没发现他的变化。 他修长的五指插入青年的长发,顺滑的向下梳去,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胸前的人,语气很轻,很沉,附在对方耳边问了句话。 同时忍不住静下心,像一个雕塑,凝神去听。 胸前的衣料被咬住,青年薄薄的眼皮红肿着,含糊的说:“爱……爱。” 他餍足的笑了,深黑的眼睛里,最后一点金色也被暗色覆盖。 “我也好爱你,言言。”他同样这般说。 …… 有了七情六欲的神,再也不具神格。 祂已不再公正无私。 从神变成人,祂心甘情愿。 进了那扇大门,林言整整七天没能出来。 他最后几乎是踉跄着逃出去的,软着腿,红着眼眶,不安又惊惧,觉得自己再呆下去绝对会死的很难看。 他一路跑到那扇大门。 欣喜若狂,使尽全身力气把门拉开一条缝隙。 缝隙后,并不是广袤自由的天地,而是一只毛茸茸的大脑袋。 林言眼角还缀着眼泪,茫然地唤:“阿斐斯?” 大狮子体型硕大,优雅踱着步,比在人间大了一倍有余,几乎能到林言腰前。 那硕大的脑袋不紧不慢的顶了过来,硬生生把林言又顶回门后,林言看着它慵懒又不满的眼神,竟产生了一个不太妙的联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