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直直地扫到薄崇焕的面上,“二叔,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几天之前就已经出院了呢?” “不可能!”薄崇焕脱口而出道。 听到这话,他的目光惊疑地在薄言浑身上下打量,怎么都不肯相信这个事实。明明媒体原来曝光的时候说薄言危在旦夕,重病不醒,他怎么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就算是今天勉力来到现场,那也是强弩之末,硬撑着而已,又怎么可能早就已经出院了呢? 所以,薄崇焕笃定薄言此时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他的眼睛微眯,掩饰住了心里的算计,口气关切又焦急地说道:“好侄子,你别逞能了,公司的事情再重要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你说你已经出院了,大家伙谁能相信?” 他的眼神一扫台下,果不其然在场的股东们望向薄言的目光都有些狐疑。 薄言深呼吸一口气,脸上的神色冷若冰霜,淡淡地望向薄崇焕。看着他目光中闪烁着的一丝得意和威胁,顿时下颚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他没有当众脱衣的嗜好,但是想要证明自己已经出院也不是难事。 薄言回首,对着助理沉声说道:“报告。” 助理立即将一份文件递到了他的手中,只见薄言高高地举起,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展示开来,“这是华夏医院的体检报告,里面有对我最详尽的检查结果,可以证明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 他将报告递向了最近的一位股东,说道:“你们可以看一看。” 华夏医院名声斐然,是华夏最出名的一所医院,里面各项检查诊断更是专业之极。纵使医院有串通作假的可能,但是当股东翻到检查报告最后一页,看到医生签字那处落款的是华夏最著名的医生时,顿时什么怀疑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梁博然教授签的名!” 此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来话。对于薄言的身体状况,再是没有一丝怀疑。 就连薄崇焕也不可置信地急急抢过检查报告,亲眼看向最后的签名,只觉得自己的心头慌乱地不成样子。 他舔了舔嘴唇,阴着脸笑了两声,故意引起众人的怀疑,问道:“谁知道这是不是同名的医生?”或者,干脆就是作假。 薄言冷冷地看向他,简短答道:“要不要我带你去梁教授面前,听他亲口说?” 听到这话,薄崇焕自是知道薄言肯定是有备而来,当即“哼”了一声,将此事跳过不提。 但是这薄氏集团的掌家权,他是万万不可能拱手让人的! 他眸子一转,只说这阵子薄氏集团内外引发的混乱,和跳水一般的股价,一股脑地将所有的缘由都推到了薄言的身上,更是暗指他在医院这段时间,对集团的近期情况和业务一无所知。 所以,就算薄言回来,当真就能为现在的薄氏集团解困?不如趁早换一个熟悉情况的人上台。 他说得情真意切,句句都没有提到自己,只是从集团的大局出发,为所有股东着想,帮助大家一起找出路。那些对薄言攻击的话,仿佛是所有人的心声,而不是他的一人所想。 台下众人缄默不语,各自思量。他们原先有万千盘算,但是在薄言回来之后,却都蓦然蔫了,不敢冒出头来。 这种纷纷不愿出头的鸵鸟样子,立时让薄崇焕的心里忍不住跳脚骂娘。 一群缩头乌龟,原先都是怎么信誓旦旦地对他说的! 薄崇焕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神色,看向薄言,“侄子,对于我的提议,你觉得呢?” 只见薄言的目光一扫,似是一把冷冽的刀子刮过他的脸上,让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畏缩了一下。 薄言:“我觉得——你不行!” 一句话,让薄崇焕的怒气骤然间爆发了出来,“为什么?”他有什么资格评判自己?难道看不到这件事已经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了吗? 他不信,薄言能坳得过台下这么多股东的意见。 却想不到,薄言只是冷笑一声,反口质问道:“你自己说说,这些年你都做过什么?” 薄崇焕一愣。 薄言有条不紊地继续道:“你是为集团争取来了大项目,还是帮助集团拿下了大单子?二叔,我记得你名下的业务前不久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