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就该回来了,平时就他自己走路的话,不到小半个时辰就能到家,可现在还没有回来…… 之前的那场瓢泼大雨,会不会刺激到他的旧伤,现在找不回家的路了? “瑾娘,你去哪里?” 瑾昌明喊着,可惜瑾俞根本就听不见,他急着就要去追,无奈脚才落地,那刺骨的疼就传遍了全身,即将摔倒在即被陈大给接住了。 “昌明兄,你们这是怎么了?瑾俞侄女那么着急的出去,是要干嘛?” 扶着瑾昌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陈大着急的问,不懂自己刚刚说话说得好好的,怎么瑾昌明父女俩的表现这么怪。 “陈兄,我那闺女肯定去找木子去了。木子那孩子从早上与你一起离家,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呢!” 瑾昌明又急又恼,急瑾俞这匆匆忙忙的出去,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恼自己这不争气的腿脚,明明养了大半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法正常走路。 “昌明兄别急,村里现在我也熟悉,这就帮你喊人一起去找她们去。” …… 瑾俞疯了一样的往镇上的方向跑,黄土路被雨水冲刷的泥泞不堪,木屐上沾满了泥土跑不动,没有穿袜子的脚上直打滑,瑾俞干脆脱了木屐打赤脚跑。 一路上都没有看见人,安静的山谷里只有她匆匆的脚步和呼唤声在回荡,除了被惊起的飞鸟尖叫着冲上云霄外,根本就没有人回应她。 临近镇口一里地的地方,瑾俞莫名的在那里停住了脚。 这里是当初把木子捡回家的地方,也是他救了自己免遭被欺辱的地方。 因为临近镇上,路面比其他地方结实,也宽了一些,沙石被雨水冲刷的看不见任何异样,唯独和五个月前不一样的就是,这路旁的野草长得更加茁壮了。 站在这里,瑾俞无端的升起一股哀伤来,动了动泥泞的脚,她再次往镇上跑。 熟悉的商铺去问了没有见过木子,一路问到那偏僻的卖白灰的地方,在那人怪异的视线里得知木子午时前就走了,还拉走了几袋白灰。 瑾俞甚至去了青山书院,可还是没有,柳镇不算很大,但是现在对瑾俞而言大的可怕,她连自己熟悉的那个人都找不到了。 回到镇上,见到一个人她都会麻木的拉住问问人家可要看见过木子,人家一看她满身的狼藉,纷纷退避三舍。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 瑾俞茫然的看着熙熙攘攘的街头,一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心里有个不敢验证的想法在打转,可自己就是不敢承认。 “瑾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远又很近。 “木子不见了……” 嘶哑的声音难听的要死,一路上喊着木子的名字找了那么久,几乎用尽了瑾俞所有的心力。 “你……”凌子言看着瑾俞那满身的狼狈,露在襦裙外的脚上混合着泥土和暗红的鲜血,“我带你回去处理一下。” 浑浑噩噩的,瑾俞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客来酒楼,直到脚上被热水包裹,针扎一样的疼痛拉回她的神。 “凌公子?” 瑾俞不确定的看着蹲在自己脚边的白衣男子,比热水凉了几分的手才触及她的脚背,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了缩,避开他的触碰。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