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送去县上一来二回次数太多了,县太爷也不高兴。 谁喜欢自己管辖的地方,三天两头的出事啊? 所以他们这些人除了杀人放火的大事,通常别的能协商就协商,把人关起来的事都很少做。 只因为这县衙临时办事处穷得叮当响,还不如一个镇上的里长家里油水多,只因镇上的人大多不喜和官府打交道,什么事都喜欢找里长处理,所以他们这里是连给犯人一日三餐的银钱都没有,所以收押不了人。 那柳叶村来投案自首的女人还在后面的柴房关着,虽然她说人是她杀的,可证据不足他们也不敢往县里送。 “官爷英明,小的们的冤屈可就靠您了!您看我兄弟这些伤,看看,看看……” 豹哥讨好的说着,被白脸衙役嫌弃的看了一眼,想起自己想着的尊容,识相的退后。 瑾俞进去就看见一个空荡荡的屋子,只在正堂摆了一张书案,书案后面坐着的是那个白脸衙役,另外三个扶着刀戒备的围在木子身边。 屋子里那豹哥正抱着那老三指给大家看,他的那帮手下也纷纷露出身上的伤给大家看,那黑壮的男人手上的刀还没有拔掉,雪白的匕首还插在那里,一个肿的像猪头的脸,一个脸上还插着筷子,要不是这件事关系到自己,瑾俞会觉得莫名的有点想笑。 老大夫不在医馆,这些人想要找人治疗恐怕也找不到,这会儿估计都是硬扛着待着这里了。 瑾俞看了一会儿里面的情景,那些混混忙着脱衣衫展示自己的伤口,唯有打人的木子一副事不关己的站在那里,只盯着那三个衙役腰上的刀看,时而专注,时而皱眉,看的那些人把自己的佩刀护得更紧了,她在门口没有进去。 不说衣衫不整的一群男人,她一个女人这个时代面对这些不方便,就是现代也不好这样直接进去,瑾俞只能等里面整理好再进。 “木子,这些人是你伤的?” 记录的差不多,那些人闹腾的也差不多了,他才把记录的册子翻到第一页的记录看。 镇上没有当官的,他们这是个衙役算是唯一登记在官府的在职人员,有个里长也不能断打架斗殴的案什么的,所以他们也只是代为登记在案,等落实了在把人送去县城给县令审查。 “是我打的。” 木子本来在研究那腰刀,想着那刀把太滑杀人的话握不住,那刀的长度倒是还好,只是目测那刀重量太轻,一刀砍下去估计人也死不了。 总而言之,这衙役身上的佩刀,只是来吓唬平民百姓的,真的要打打杀杀完全没有用。 等回头一想自己怎么会想的都是杀人的事,还没有想透彻,那边衙役就开始问话了。 木子只好抬头望去,发现那些被打的人袒胸露乳的衣衫半解,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痕,实在太难看了,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 木子不悦的皱眉,承认自己打人就行,为何这些人还有脱衣衫污染别人的眼睛。 “为何无故伤人?” “没有无故伤人。” “官爷你可别被他憨厚的外表骗了啊!这人下手可狠了,杀人与无形啊!” 豹哥不依了,他感觉到衙役好像有意无意的偏袒他们这一方,说话也中气十足,当然要忽略他漏风的嘴。 “我没有杀人,”木子看了豹哥一眼,一本正经的道,“我只是轻轻的教育一下他们,让他们记住别用武力来欺负弱小。我没有刀。” 围在木子身边的衙役,不由自主的攥紧自己的佩刀,这个人说没有刀不杀人,那是不是等有刀就会杀人了。 “你杀人还要刀吗?我看你刚刚分明一只手就能杀了我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