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连心都是甜的。 “农家简陋,早上给瑾天准备的蜂蜜水忘记给他了,李二公子还能接受那甜味吗?” 离家也只有一小半的路程,瑾俞也不怕半路要找地方方便麻烦,拿了自己的水喝了一口,想起瑾天那罐是蜂蜜水,但有些男生不喜欢甜食,也不知道李文轩喝不喝得惯,便开口问。 “……”李文轩嘴里的那口水差点吐了出来,原来他一开始觉得这水是甜的,那是真的。 加了蜂蜜的水不甜都不行,亏他这这里浮想联翩,自己手里的竹罐根本就不是瑾俞喝水的那一个。 李文轩艰难的把嘴里的水咽了下去,明明是一样的水,却没有了之前的好味道。 “挺好的,真的挺好,很甜。” 看了一眼瑾俞手里喝水的竹罐,李文轩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要是可以换一个就好了。 “瑾俞?这是回村里吗?” 身后传来了说话声,瑾俞转身就看见满仓叔和昨天那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刘二柱,还有两个穿着公服的男人过来。 “满仓叔,刘叔,我这正准备回村去。” 瑾俞收起竹罐,一看就知道他们今天去做了什么,后面那两个人应该是镇上派来查案的人,身形魁梧,眉眼看着也是有几分正义之气,就这么跟着满仓叔和刘二柱后面走的那么慢,脸上也没有不耐。 “我和二柱去报案了,这两位是镇上的官爷。” 瑾俞看那刘二柱脸色蜡黄,身形消瘦,看着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因为常年生病头发斑白,加上手上还拄着一个木头手杖,看着倒像是五十多岁的样子。 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是正常人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更何况那样病弱的,瑾俞看着也是为他辛酸,失独后,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瑾丫头,你是个能干的,还买了这么多东西回家去。” 刘二柱半眯着眼,不着痕迹看了一遍瑾俞独轮车上的东西,掩下眼里的贪婪。 他家里出来秋收的日子,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大包的粮食,只消一眼他就觉得眼热。 “家里没有吃的了,今天卖了点卤菜换了粮食回来。”瑾俞对别人贪心的目光特别敏感,但眼下也不想说什么,“我家里昨天分的狼肉没有卖,一会儿满仓叔让人过来拿去给刘叔家用吧!多的东西我们也帮不上,只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了。” “那些……行!我一会让文阳过来拿,送了东西给刘家帮忙的人家,我这里都会记上。你们家自己也艰难,已经很是难得了。” 满仓叔想说你留着卖钱,但看刘二柱那看着瑾俞独轮车的视线,还是不说了,瑾俞家艰难他知道,但眼下刘二柱家一穷二白,刘强子的丧事还要靠大家支助才能办理,瑾俞家也是逃不过。 “好!那一起走吧!” 李文轩一直安静的看着,没有人注意他,他也不开口,这会儿瑾俞说要走,他当机立断就去推车。 一身不同农家人的学士服,这再去推车,这要让人不注意都不行了,满仓叔想起之前他领头走在前面,好像刚好看见瑾俞和这书生对面有说有笑的在喝水。 “瑾俞啊,这位后生是……” 气质那么好,还是读书人,满仓叔开口问。 “噢!我忘记介绍了,这是镇上的李公子,他是来我们村赴宴的。” 又是书生,又是赴宴,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去的哪家。 这天下的巧事就是这么多,刘杰昌和瑾俞退婚另娶了,本来以为没有交集,可这一个村住着,有点什么事都躲不过,这不是就连一个客人都能和瑾俞走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