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腿!” 隔壁的夏花母亲听见连云福院子木门响,指桑骂槐的扯着嗓子开骂,被木子一颗石头砸漏风的声音就像破风的鼓,仿佛怕连云福听不见似得,还故意靠近两家的隔墙骂。 言语通常是最锋利的刀,连云福把肩膀上的野猪扔在地上,胸腔里汹涌的怒火在焚烧,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善存,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拎着柴刀砍人去。 连云福深呼了口气,压下那恼意才去屋里烧水处理野猪,这天气处理好明天再拿去镇上卖还是可行的。 一如既往地没有得到回应,夏花母亲大意知道回家的是连云福,而不是自己那被鬼迷了心窍的女儿。 但也不妨碍她骂人,在墙那边坐在院子里骂人,骂到气处还脱下脚上的鞋子在地上拍打,噼里啪啦的拍鞋的声和着咒骂声附近邻居都听了个正。 “我告诉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门!也不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敢来肖想我夏家的女儿,细妹没有可能夏花一样没有可能……” “砰”夏花母亲正骂的开怀,不想院门被人大力的推开,心下大惊以为连云福被自己骂的忍不住冲过来了,受惊的站起来,只看见门口进来一个哆哆嗦嗦的身影,走动间还能看见留下一道水痕。 “天杀的东西,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让你去砍菜吗?怎么和水里捞起来了。” 夏花身上的灰色麻裤齐大腿出被水打湿,手上挎着的竹篮想遮住自己的囧样,可惜没能如愿,站在原处脚下很快就积了一滩水渍。 好在是穿的裤装,要是襦裙可就糗大了。 “我……过岸去的时候篮子掉水里了,水流太急,冲出去了好久,我淌水去捡了就这样了。” 夏花脸色苍白,知道母亲对连云福一贯没有好印象,她不准备把今天遇到的事情和母亲坦白。 “你怎么不被那水鬼拉走啊!丢人现眼的东西,你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出来呢?见天的除了吃,就是犯花痴,你就这么一路走回来,还想以后嫁人吗?脸都让你丢光了……” 夏花母亲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从溪边回来这一路可是要经过好几户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落了水别人看见,就像剥光一样狼狈,这还要怎么说亲? 夏花还是要招女婿延续香火的,这亲事本来就艰难现在还怎么嫁。 “大不了……大不了我不嫁!你别再说了!再说,我就……我干脆绞了头发去尼姑庵做姑子去!” 夏花刚刚被连云福那一顿威胁,心早就凉了半截,被母亲这么一说,早就忘记了对母亲的害怕,含着一泡眼泪绝望的道。 “你个坑货!只知道你不要脸想倒贴人家,没想到今天还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你这是想要断夏家的香火吗?” “倒贴都没有人要,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夏花手里的竹篮掉在地上,她是真的绝望了。 连云福那把明晃晃的刀光还在眼前闪过,没有伤她分毫,但她的心已经碎得七零八落,被连云福杀气腾腾的眼神砍了。 “天杀的玩意!我看你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痒了是吧?啊!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尽孝,什么是脸!” 夏花母亲几乎是暴跳如雷,软柿子一样的女儿今天这是反了天了,这些年没有儿子别人笑话绝户的气,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左右查找着看见靠墙的笤帚,冲过去抓在手里二话不说的就往夏花身上招呼。 “你打吧!最好是打死我!反正我也是不想活了!” “好!反正是靠不了你了,干脆打死你清净!”夏花母亲抡起笤帚不管不顾的劈头盖脸打。 “打吧!我要是躲一下,就不是人!” “好!今天就看我怎么打死你这不要脸的东西!” “啪” 这一下很重,夏花梗着脖子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任由那一大困竹枝做的笤帚落在身上,仿佛没有痛觉一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