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她们在一处地方盖了几处别院,除了部分人是女尼之外,其余人都是带发修行,而且听说慈航别院破落之后,找朝中找到了靠山,慢慢地又恢复了生气;舟山市以及浙东省,乃至沪上都有许多权贵之女在那儿修行,甚至在余杭那边,还办了一个女子学院……” 这话儿听得我一阵诧异,本以为王员外所说的破落,是人口凋零,大猫小猫三两只,没想到人家居然还将学校开到了西湖边上去了。 这是破落么,怎么感觉都好像要连锁上市了? 我瞧见她说得头头是道,忍不住问,说你既然调查得这般清楚,为什么还给人当街抓到呢?刚才那帮人是谁? 姚小宝郁闷地说道:“我也是倒霉,若说这舟山的地头蛇,慈航别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算是一个,而这朱家尖的朱家,应该算是另外一个——他们凭着在朝中有人支持,在江湖中又有外援,家中又有明眼之人,混得其实挺厉害的,不但对舟山的旅游产业、捕捞业和房地产有所涉及,而且连灰色的边缘产业,也都有掌控……” 我诧异,说这么牛波伊,为什么还对小偷儿有兴趣? 姚小宝说那个普陀迷佛朱跃进是朱家的一远方亲戚,算得上是一个大贼偷,他以前是在沪上混的,结果后来被人抓到,斩断了尾指,这才灰溜溜地回到了舟山来。 那朱跃进回到舟山,重操旧业,凭着在江湖上闯下的名气,迅速招揽了一大帮人,一时间肆虐不已。 不过这事儿后来给朱家知道了,本来打算找上门来灭了的,结果才发现这朱跃进是本家,不好动手,最终与他达成了协议,一边自己补贴,一边让他规范市场,做到盗亦有道,还得限制流窜小偷…… 我听到姚小宝的话儿,忍不住就笑了,说听朱家做这事儿,到跟警察有得一拼。 姚小宝说可不是么,这帮贼一旦形成了行业标准,结果整个舟山的治安反而变得好了起来,小偷几乎绝迹了,一是行业垄断了,也就这么几个人,二来这几个人还天天帮着反扒,你说气不气人? 我说人家这事儿,做得很好,说起来我倒是错怪了别人了。 世间之事,就是这般奇怪,有的时候亲眼所见的,并非是真。 我原本以为那个朱小柒就是个贼大姐,没想到人家对自己的家乡倒是比我们这些外人热爱,既然这贼人一行都给她控制了,只怕那三教九流的人,跟她都是有交集的。 如果…… 我心中一动,问姚小宝说道:“这朱家跟慈航别院的关系如何,你知不知道?” 姚小宝想了一下,说应该不算好,我听说朱家以前的老爷子,叫做浪里白条朱贵的,曾经被誉为天下第一水战高手来着,结果被慈航别院算计了一下,最终死去了,双方就一直结了仇;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调解,这两方虽然都在舟山,但也是相安无事。只是这内中的详情,谁知道呢? 浪里白条朱贵? 我想起来了,那朱小柒曾经跟我说过的,说那是她爷爷。 她当时说话的时候,满脸的自豪,显然是对这位老人崇敬到了极点,也觉得我应该认识这人。 结果我就是一刚入江湖的二愣子,所以并没有听过。 既然是她对自家爷爷那么崇敬,而朱贵又因为慈航别院而死,那么双方的仇怨,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揭过的。 这般想着,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见对方一面。 不过不着急,我得拖一拖。 与姚小宝的对话让我收获很大,心中感激的我当场就打了电话给黄胖子,让他帮忙联络慈元阁,给安排一下。 黄胖子还记得这姑娘,听我这么一说,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毕竟慈元阁现在的当家人,跟他也是铁哥们。 我将胖子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留给了姚小宝,然后回到了住的旅社,歇了一晚,次日中午的时候,方才打电话过去,跟那位叫做朱小柒的女子约了一下。 对于我的拜访,她表示了极大的欢迎,只是她现在在出海,可能暂时回不来。 不过朱小柒还是跟我约好了在晚上七点的时候,一起吃晚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