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跟他反复讲了几遍,还让他复述清楚了,这才放心。 完了之后,我给了他一百块钱,另外又抽出两百块钱来,说你做完这些之后,回到这里来,剩下的钱也给你。 这脏兮兮的小男孩摸着那崭新的红票子,一对眼睛冒着光,使劲儿的点了点头,然后跑了过去。 他应该也是这老城区的住户,对我说的地方,最是熟悉。 我没有跟他走,而是绕了路,来到了我家对面一栋居民楼里,上了几个楼道,那儿有一个半阳台,正好能够瞧见下面的情形。 我先下意识地望了一下我家。 灯是黑的。 我刚才路过父亲经常摆摊的路口,也没有瞧见他的修车摊。 从现在的种种情况来看,他应该是出事了。 而这帮人守在我家里,却是在蹲点守着我呢,想到这里,我就莫名一阵自责。 唉,我当初干嘛不叫他也避一下风头,跑去亲戚家躲躲呢? 不是说跟东北老家那边恢复联系了么,尽管多年没有来往,但是也好过现在出事啊…… 我自责一阵,没多久,就瞧见那小孩儿走到了我家楼下来。 那一刻,我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紧接着,我瞧见他原地转了两圈,停了一下,然后朝着我们刚才约定的地点走了过去。 原地转圈,这是……没在家? 我的心脏激烈刺痛了一下,然后没有再停留,而是三两脚下了楼梯,朝着那边的巷道跑了过去。 这儿是我老家,我对这里的地形无比熟悉,很快就到达了街对面,不过我并没有走进巷道,而是在另外一边,将自己的打扮给去掉,然后远远地望着。 小孩儿还在原地等着,期待着那两百块钱儿的到账。 事实上,我绝对不可能出现在那儿。 他不过是鱼饵。 我就想瞧一眼,到底有没有人在这里守候着我。 我等了两三分钟,而那小孩儿也跟着等了两三分钟,他终于有些不耐烦了,觉得刚才那个邋里邋遢的大叔或许是在耍他,这使得他下意识地将兜里面折了又折的百元大钞拿出来,仔细端详。 他有些不知真假,准备出去找家店子查看一下,结果刚刚准备出来,立刻有四五人从不同的地方冲了出来,将巷口给挡了住。 这些人,就是我刚才察觉不对劲的那几个。 我下意识地将自己隐入黑暗之中。 大约过了一分钟,这些人散了,有的去了对面,有的走到了这边街来,纷纷打起了电话来。 这是从那小孩嘴里打听到了刚才的消息,在打电话通知人呢。 那个小孩子似乎给按倒在地下过,走出来的时候,一身脏兮兮的,一边走,一边骂娘。 我知道了家里这儿的异常,果然是针对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阵寒冷,眼睛盯准了一个人,瞧见他打过电话之后,朝着我这边跑了过来,我转过身来去,装作往里走,当他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猛然出手,一把将他给掐住,然后脚一跘,直接将他给摔了一个大马墩。 那人摔倒在地,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哎呀我操,哪个扑街……” 南方人? 听到对方口中的粤语,我脑海里顿时就是一阵“嗡”响。 我在南方省待了数年,寻常的粤语自然听得懂,下意识地想到了什么,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这人头发给揪起来,然后恶狠狠地往地上砸。 我砸了两下,第一下,那人的双手还挣扎了一下。 第二下的时候,再无声息。 我害怕自己太过于紧张,出手太重,将这人给直接砸死了,慌忙摸了一下他的鼻间,发现仍有气息,便放下心来,将他给抱了起来,抓住地上的手机,然后朝着附近的居民楼退去。 这旁边的一栋居民楼,我小学同学何罐罐就住这儿,她爹是县罐头厂的,跟我父亲是棋友,所以我小时候经常来她家玩儿,还算是熟悉。 说起来我和何罐罐以前还是青梅竹马,差点儿就好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