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理解的,但是我可以相信一点,那就是无论是龙老九,还是龙天罗,都比你更加热爱这个锦鸡苗人的珍珠。”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这世上,有谁人的父母长辈,会对自家的孩子不溺爱? 而越是如此,就越让我的心中疑惑,感觉到有一张巨大的网正铺天盖地朝我罩来,让我有一种呼吸不过气来的压抑。 说完这些,刘大脑袋转头,对我师父说:“该讲的,我都已经讲了,再往深里谈的话,我就属于背叛整个西江苗族一脉了;大家见好就收,你们放了我的儿子,而我则保证不再追究诸位冒犯的责任,如何?” 我有些激动地喊:“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刘大脑袋的眼睛陡然眯了起来,就像毒蛇一般的犀利,让我一瞬间有种被当做猎物的感觉,而随后,他用一种捉摸不定的话语说:“我跟你讲了,我不知道,你若是想问为什么,还是去独南苗寨吧,懂么?” 我感觉心里面好像有一百只猫在挠一般,整个人都感觉不好,还想说些什么,师父却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后点头笑,说好。 我们三人,带着那少年一起,离开壁板蠕动的堂屋,来到了水田前面。 老鬼将勒在怀里的少年给放了,那孩子往前踉跄走了几步,满脸悲愤地转过身来,冲着父亲喊,说阿爹,帮我杀了他们! 刘大脑袋仿佛没听到儿子的话语一般,一本正经地跟我们拱手告别:“刚才的事情,还请各位帮着隐瞒一二,不然我刘大脑袋在这西江一脉,还真的混不下去了。” 便宜师父也拱手,说这是自然,多谢刘师傅的恩情。 三人转身离开,走了好远,我忍不住回头,瞧见那油灯之下,还杵着一大脑袋,远远地望着我们。 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脸,但莫名地一阵心寒。 我有点儿担心这刘大脑袋会不甘心之前的要挟,前来使坏,然而师父却摇头,说不用担心,对于他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们滚得远远的,他可不想搀和这里面的事情。 我想起他之前惊慌失措的表情,觉得师父说得挺有道理的。 我又问师父,说米儿的爹爹和爷爷,为什么会这么对待她呢,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师父回答,说他也不知道,若是想要知道答案,去一趟独南苗寨,就什么都了解了,不用过他虽然不清楚这里面的缘由,但是以前身居南海,跟东南亚的土著也有打过交道,知道巫蛊之事里,有一个普遍规律,那就是死的时候越惨,死后获得的力量越大。 这个规律,也普遍适用于鬼魄恶灵之间。 我们听到的、看到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这个得剥开迷障的外衣,才能够知晓。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才想起另外的一个问题来。 我肚子里面的那一堆虫。 是的,刘大脑袋这个家伙立一规矩,说什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非要我们喝一下茶,然而当我把茶喝完之后,才知道这里面竟然满是那宛如蛆虫的玩意,只不过使了障眼法,让我看不出。 当老鬼把真相揭开来的时候,我吐得一塌糊涂,不过后来被米儿的惨遇给吸引了精力,才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回想起来,我问师父说我肚子里面的这些咋办? 我想想,感觉又想吐了。 师父哈哈一笑,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喝,小铭子不喝,而让你来喝么? 我想了一下,说是不是我没啥用,牺牲了也没关系? 这时老鬼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师父告诉我,说虽然他对巫蛊之术了解不多,毕竟南海一脉,大多都是中原道家遗落南海的散修而成,不过却了解蛊的一个基本原理,那就是弱肉强食——既然你肚子里面的蛊胎如此牛逼,在它的面前,像这种用来待客试探的小玩意,应该是费不了什么事儿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