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避开了罗平的指尖,他也不急,而是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望着我凝重地说道:“你肚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惊讶出声:“你是怎么知道的?” 罗平低下头来,离我只有十几公分,鼻子里呼出的气息都扑到了我的脸上来。 这气息热烘烘的,我下意识地往后回避了一下,而他却并没有管我,而是双目炙热地说道:“是什么,你知道么?” 我想起出院前医生跟我讲起的情况,脸色不禁有些黯然:“不知道,之前在医院拍过片子,医生怀疑是肿瘤……” 罗平眯眼说道:“肿瘤?你去检查过么?” 我苦笑着摇头,说没有,兜里面根本就没有啥钱,医生又说得不确定,我就懒得去管了。 罗平十分肯定地对我说道:“你放心,这个绝对不是肿瘤。” 我有些诧异他的笃定,说不是肿瘤,又是啥子? 罗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斟酌了一下语气,问我是什么时候发现肚子里有这东西的? 我摇头说不知道,罗平说你别动,我再摸一摸。 说完他又伸手过来,在我的肚子上面揉了一揉,这个家伙的力道有点儿奇怪,手掌烫乎乎的,而且越摸越往下,感觉都快要伸进我裤裆里面了,搞得我一阵鸡皮疙瘩。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尴尬,罗平将手给抬了起来,冲着我笑了笑,解释道:“我是摸一下你的下丹田,你别紧张。” 说完这些,罗平似乎总结一般地自言自语道:“嗯,差不多三个月了。” 我有点儿奇怪,说什么三个月? 罗平想了一下,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嗯,大概三、四个月前的时候,你有没有遇到些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情?” 我琢磨了一下子,去莽山是一个半月之前的事情,至于之前,我在公司里好端端地上着班,哪里也没有去啊? 见我一头雾水,罗平继续引导道:“再讲得具体一点,你那段时间里,有没有遇到一些来自苗疆啊、东南亚地域的人呢?哦,所谓苗疆,也就是云南、四川、贵州、湖南、重庆、广西这一带,又或者遇到像苗族、布依族这样的人……” 听到罗平的话语,我想了一下,阿贵的老家,好像就是苗疆那一带的,至于苗族……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一黯,嘴唇发苦地说道:“我有一个前女友,倒是苗族的。” 罗平眼睛一亮,问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对于之前的那一段感情,我并没有真正释怀,所以不愿意在人前多提,大概就是交了一个女朋友,不过那女孩儿家里面是个独苗苗,想要我去她们家做上门女婿。 其实我挺喜欢那女孩儿的,不过身为男人,出于尊严和面子的考虑,对上门这种事情多少也有些抗拒;再有就是我父亲极力反对,就没有答应,结果那女孩子一气之下就离开了江城,两人也就自然而然地分手了。 说句实在话,我挺舍不得那女孩儿的,甚至还时不时梦见她,因为她是我交往过的女朋友里面最纯洁、最认真的一个。 我们两人谈了小半年,甚至连小嘴儿都没有亲过。我本来是想把这个女孩子娶回家的,没想到最终还是分离了,我甚至都没有敢再去找她。 毕竟咱没车没房,也给不了人家幸福,何必耽误她呢? 我大概地讲了一下,而罗平则一拍大腿,一脸高兴的模样:“对了,对了,可算是找到原因了!” 随后他围着我摇头晃脑地说道:“农历五月初五,鬼脸蝴蝶、大灰蛾子、白粉蝶、赤蛱蝶各一对,捉马蜂、毒蜂、蚕虫、毒蛇、蜈蚣、虾蟆六物研磨成粉,三日之后用开水淋杀,加女子头发、指甲和经血毒菌、曼陀罗花等植物,研成粉末,即成蛊毒。若女子为情所伤,下于负心人之身,则成蛊胎——蛊胎十月,落地而生,而怀蛊者则肠穿肚烂,痛苦而死!” 我听得不明不白,抬头望着罗平说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罗平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中了传说中的妇人蛊,肚子里已经凝练出蛊胎来了。” “蛊胎?什么是蛊胎?” 罗平的脸上似笑非笑,给人的感觉好像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