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落地,而等他走到床前时,身上除了一件亵裤,其余的全都东倒西歪的散落在地上。而这一切,都还要在某人或冷或嘲,或笑或恶的眼神中进行。 “现在···你满意了么?” 颤抖着身体,宫晟天按照公子言的要求爬上床,然后在她的身边躺下。夜风拂过他几乎**的身体,在他细嫩的皮肤上激起一个又一个细小的鸡皮疙瘩,下意识想要伸手却抓身边的被子,伸到一半才猛想起所有的棉被都在身侧之人的背后。 “怎么?冷?”公子言注意到了他身体的异样感,直起身子仔仔细细的顺着他紧闭的眼眸、高耸的鼻梁,紧抿的薄唇然后慢慢的顺着他的脖颈滑到他精致的锁骨处,最后再在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中,慢慢的转动眼珠,朝下看去。 “看够了吗?”哑着嗓子,宫晟天闭着眼睛,静静地感受着作为货物被人打量的感觉,虽然公子言不言一语,但是她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却如燃烧的火把一般烧的他体无完肤。而这还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火焰之下还在跳动着的心,那可以前只会羞怒最终会奔向喜悦甜蜜的心,如今却像是深陷泥潭一般,越调越冷。 “看够?我怎么能看够?”手一挥,床上的帐幔簌簌而落,遮挡住头顶的明珠,也遮挡住屋外投进来的月色。见宫晟天身子猛地一僵,眉头一颤一颤,心底一软。 “天儿···”一个翻身,轻轻地压在他的身上,右手顺着他的眉眼拂过他的脸颊,最后轻轻的勾住他的下巴“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宫晟天缓缓睁开眼,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公子言,吞了口吐沫:“什么···日子?” “从情人谷的黑火莲花算起,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一百二十天;如果从中山国国宴算起,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一百天。你说···这算不算是个日子?”顺着他紧绷的脖颈下滑,最后慢慢的抚上他的胸膛,按住自己刚才咬破的伤口。 “唔——!” 宫晟天吃痛的闷哼一声,然后紧紧地咬住下唇。感受着那透着凉意的手指在自己的胸膛上的轻轻地打着圈儿,将伤口里渐渐溢出的血红像是抹胭脂一般一点点儿晕开。 “公子言···你究竟想干什么···就不能···啊···给我给痛快吗!”宫晟天一方面承受着伤口再度裂开的痛苦,一方面又要煎熬着身体因为公子言的举动自然而然升起的生理**。身下的床褥早就被他紧紧地抓在手里,豆大的汗珠更是不要钱似的从他的额头上滚落。 “既然是你主动爬到他的身边求我要了你,那么我怎么要,如何要,就是我的事情,只需要躺着就行。”听到他的痛苦声,公子言没有丝毫的心软,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倒映着男人胸膛上自己用鲜血画作的梅花图,唇角微微勾起“我保证,这绝对是本公子这本子画过的···最好的梅花。” “你···你恨我?” 宫晟天梗着脖子,偏过头朝身边的公子言看去。 “恨?为什么要恨?”公子言轻声一笑,然后扭头看上宫晟天,见他唇瓣上已经被自己咬了一个深深的牙印,不由得伸出手去,轻抚上那唇瓣。 “啊···沾上了。” 晶莹剔透的血珠如同叶尖的露水,沾在宫晟天被自己咬得发白的唇瓣上,红白夺目的煞是好看,公子言探过身子刚想看个清楚,自己抚住他唇瓣的手却被他突然抓住。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紧紧地抓着公子言的手腕,宫晟天企图从那一双水润的眼眸中看到一丝一毫的心疼或者是怨念,但是没有,它就好比是一面镜子,清清楚楚的倒映着自己的面容,不留感情,不留痕迹。 “有什么可回答的?”公子言懒懒的对上他的眼睛“你为什么觉得···我是恨你?而不是我本来就想这么对你?” “你不会。”宫晟天想都没想就将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等他说出来后,才发觉自己对公子言的信任究竟是到了一个多么让他恐怖的地步。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