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是否缜密,是否敏锐。这段话也是特意侧重这方面来劝说的,看来确实有效果。 她接着道:“我真的担心你,若还是这样经常透支,你的身体总有一天会垮掉。即使不论这些,即使你仍然活到了七十岁,可如果你这辈子的时间都是在工作,没有放松没有休息,这样的日子十年与一天又有何区别?若始终都不能在我身边陪伴,那么你承诺我的这四十年又有何意义?” 她吸了口气,还准备继续劝说,芮云常勾着她的腰把她搂进怀里:“知道了,我答应你会改的。” 莫晓稍稍后让,看着他:“你可别敷衍我,要真的改变才行啊!” “夫人有命,岂敢不遵?”芮云常手臂一紧,往她唇上亲了下去,手也不闲着,抽松了衣带直接伸进她怀里去,“时辰既然不早,就要速战速决了。” 莫晓轻轻挣脱开他,微红着脸瞪他一眼:“才说过你就当耳边风吹过么?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睡觉……” 芮云常将她推倒在榻上,手撑在她头边。 莫晓仰躺着望上去,他长眸微弯,勾唇浅笑,嗓音放低了带着点沙,带着点挑逗:“不想要么?” “…………” 他轻笑起来,松开了她:“我去洗漱,你先睡吧。” 莫晓:“……” 不带这么把人撩完就跑的! 等臭狐狸洗完回来看她怎么撩回去!然后来一句“不早了,歇息吧。”哼! 芮云常洗漱完回来,里屋就点着一盏烛灯,烛芯半剪,火光微弱。 他走近床边,见莫晓半倚在靠枕上,脑袋侧歪着,浓密的睫毛合着,呼吸匀净,已然是去见周公了。 他不由微笑,托着她后脑,轻轻抽出下面靠枕,让她躺平,再盖好被子。接着起身去柜边吹熄烛火,卧房内便暗了下来。 - 第二天晚上芮云常果然是早回来了。 这之后他深夜才归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大多数时候,他在傍晚前后就会结束公务的处置,或者去晓春堂接莫晓,或是莫晓来东厂等他,两人再一起回芮府。多数时候还能陪着魏氏用晚饭。 对此最高兴不过的就要数魏氏了,最近时常挂在她嘴边的一句就是:“果然是要娶了媳妇才知道着家啊!” 芮云常送给莫晓的那个园子,原先叫芳园,如今改名为知春,已经修缮完毕。 逢着莫晓休息不坐诊的日子,他去东厂露个面就回,接上莫晓去知春园,在湖边的水榭内安闲地呆上个大半天,赏花饮茶、下下棋,若逢天气好,便去郊外骑马踏青,偶尔去探访一下芝麻。 芝麻如今已完全是头健壮而美丽的雄鹿了,只有靠着后腿上那道并不明显的旧疤才能辨认出它。 野鹿群中亦有新生不久的小鹿,懵懂而活跃,又带着点傻气,不禁让莫晓想起了芝麻在晓春堂的那些日子。 只不过雄鹿并不负责养育子女。这货如今完全就是个整天只需要考虑吃草与饮水,一有风吹草动就撒开修长四蹄狂奔,一年经历一次交配季的逗比青年。因此也根本看不出来这些幼鹿中是否有芝麻的后代血脉。 但不管如何,远远地看到它如今无忧无虑,健康而自然的生活状态,就很让莫晓感到愉快了。 春去秋来,四季轮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