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若是都总管发热加重了要叫我。” 小凳子应道:“莫大夫放心歇着吧。这边有咱伺候就好。” 莫晓靠着椅背闭上眼,小凳子便放轻了动作。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勺子碰到碗沿时发出的叮叮轻响。 安静了片刻,忽听莫晓道:“直到退烧之前都要冷敷,若是都总管再不肯配合,一定叫醒我。” 这下小凳子应声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当真是好不尴尬。 芮云常从鼻子里低哼一声。 喂完药后,小凳子放下药碗,战战兢兢地替芮云常更换冷敷的巾帕。当冰凉的巾帕贴上他额头时,他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却没有拒绝。 小凳子暗中舒了口气,拿起空药碗准备端出去时,看了眼已经歪在椅子上酣然入梦的莫晓,心道莫大夫要这么睡熟的话,可太容易着凉了…… 他放下药碗,翻出条毯子,正要给莫晓盖上。 “替他……搭张床……咳咳咳……”许久没说话的芮云常突然开口。 小凳子吓一跳,急忙应道:“是。小的这就去办。”放下毯子时,他不由多看了莫晓两眼。 - 后半夜芮云常高烧终于退下五六分,沉沉睡去。小凳子与王允都撑不住了,换严立照料他。 清晨,芮云常醒来,只觉浑身酸软,手脚无力,但头却不痛了。 小凳子趴在床尾打瞌睡。守在床边的严立察觉他醒来,关切问道:“都总管感觉如何!好些了吗?” 芮云常“嗯”了一声,从床上坐起。严立急忙扶他起来。 小凳子也跟着醒了,在芮云常背后塞上锦垫:“您可想吃点什么?” “水。” 小凳子去倒水时,芮云常的视线移向临时搭起的板床。 莫晓睡得极熟,即使他们说话走动也没被吵醒,甚至连个身也没翻,可见昨夜真是累了。他睡着时的模样显得恬静而温和,那双唇微张的样子,甚至带着一点天真的傻气。 芮云常弯了弯嘴角,收回视线。 - 莫晓一觉醒来,发现天已大亮。她慢慢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视线在屋中扫过,只见床上空荡荡的,早已不见芮云常影踪,不由惊讶,睡意跟着全无。 紧接着她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咳嗽声,便穿上鞋,起身走到外间堂里,见芮云常正坐在书房里处理文书。 她倚在门边看了一会儿。 他神情专注地阅读文书,并偶尔做简单的批示,却时常因为剧烈咳嗽而不得不中断,等咳完了再继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