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被刺伤是昨日的事。” “才是昨日之事么?我总感觉过了好几天呢,真是睡糊涂了。”莫晓哂然道。 柳蓉娘陪着笑了下:“相公可觉得伤处好些了?” 莫晓皱眉道:“仍是疼得厉害。但此时与肚子有关的头等大事却不是伤口。” 柳蓉娘问道:“相公可是饿了?” 莫晓摇头:“非也。肚子虽然也是饿的,但还有更紧急,更重要的头等大事。” 柳蓉娘不解道:“到底何事?” 莫晓苦笑一下:“我要解手。” 柳蓉娘忍不住噗嗤一笑,笑过后脸又红了,小声道:“相公且稍待片刻。”言毕走到门口吩咐丫鬟。 不一会儿香萍拿着个夜壶进来,莫晓一看那壶的造型就知道这下要完!急忙道:“躺着拉不出,你们扶我起来。”说完便想起一事,又补充道,“顺便拿身干净衣裳来,我把这身换了。” 香萍赶紧放下夜壶跑过来,与柳蓉娘一起把莫晓从床上扶起来。 就算有人扶着,就算是小心翼翼动作极慢,单单只是起身的这一番动作,仍是牵动伤口,疼得莫晓直冒冷汗。她咬牙强忍腹部疼痛,好不容易才从床上下了地。 她连连摆手,半弓着身子原地站了会儿,把这阵疼熬过去,才能开口说得出话来:“你们……出去,我有人看着……解不出。” 柳蓉娘舒了口气,向外走了几步又有些担心地回头:“相公,你一个人行不行?” 不行也得行啊!莫晓心中苦笑,面上装作无谓的样子挥挥手:“行了……你们出去吧。” 柳蓉娘与香萍出去后,莫晓低头看着夜壶的开口,有生以来头一次体会到,作为一个女生,在没有合适工具的情况下,站着瞄准一个小口尿尿有多难! 但若要她此时此刻蹲上蹲下坐马桶……她还不如直接憋死算了! 好在夜壶是崭新的,大约是她受伤后柳蓉娘特意让人买来的。身为大夫的莫晓对于人体结构足够了解,找准位置也不是太困难。 解完手她顺手就把夜壶搁床尾花架上了,方才有人扶着从床上起身下地已经疼得她去了半条命,再要她弯腰放夜壶,接着再站直的话,真的是会死人的。 干净衣裳之前就送来了,她脱下脏衣裳,帕巾蘸着床头喝剩的大半碗水,将身上够得着的地方擦了擦,再换上干净的上衣。 穿裤子则是整个过程里最困难也是最痛苦的环节。她一手扶着床架,一手拎着裤腰,稍稍抬腿就疼得她咝咝倒抽冷气。好不容易才把两条腿都穿进去,束上裤腰带后,莫晓做了一个郑重的决定,在伤好之前,这条裤子她能穿多久就穿多久,再脏也坚决不换了!! 擦去头上疼出来的冷汗,她把柳蓉娘与丫鬟叫进来,在她们相扶之下重新躺回床上。 柳蓉娘见莫晓面色极差,担心问道:“相公,你的伤怎样了?” 莫晓自己也有点担心,伸手摸了摸腹部伤处,觉得似乎有些潮,便将上衣掀起一半露出腰腹,让柳蓉娘替她瞧瞧。 柳蓉娘瞧了一眼便惊呼起来:“伤口出血了!”她回头对香萍急切道:“快去请大夫来!” 莫晓闭眼,真是一次尿尿引发的“血崩”啊。这回还只是小解,若是大解的话,她大概就要血流成河了。 等着大夫来还得不少时候,莫晓让香兰举高镜子替她照着腹部,她将自己双手与工具洗净,并用烧酒消毒后,剪开了包扎的纱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