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的,虽然是登基后的第一个寿辰,但是如今大夏也算是百废待兴,他没那个功夫。但是同时收到数国的国书,如果拒绝,只怕别人还以为大夏朝堂不稳,到时候若是有个别不长眼的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总是麻烦。最近几年,太初帝的注意力还是都在北元,暂时不想更别的国家动兵。 卫君陌思索了片刻道:“有人不安分?” 太初帝摇摇头,“未必,应当只是试探。不过也不可轻忽。” 南宫墨道:“既然是明年二月,那么,现在就应该让礼部和太常寺准备了吧?” 太初帝很是无奈,“可不是么?”本来事情就多,年末的时候事情更多,现在还要来这么一档子事儿。太初帝简直都不想过年了。 “父皇有什么吩咐?”卫君陌问道,太初帝特意跑出宫来,自然不会只是为了跟他抱怨和谈心的。 太初帝露出一个你果然了解为父的表情,道:“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了。” 卫君陌看着太初帝,毫不留情的拒绝,“不。” “你敢抗旨!”太初帝眯眼,作出不悦之色。久居上位之人,即便是不怒也自有一番威势,更不用说他可以显露出怒气,寻常人只怕立刻就要吓得腿软了。卫君陌却仿佛半点也没有感觉到他的怒气,只是淡然道:“父皇打算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做么?圣人云,不患寡而患不均。” 太初帝一窒,道理谁都动。但是即便他不是做为父亲,只是作为一个上位者,谁都更愿意选择那些更有能力的人。所以,不均这个事情显然是无可避免的。身为皇帝,他更不可能在明知道皇子有私心或能力不及的时候,还将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们做。于是,皇子们就更加会觉得他偏心了,这本就是一个无解的循环。 沉默了良久,梅林里的气氛有些微的压抑。 良久之后,方才听到太初帝道:“朕既然坐在了这个位置上,最先考虑的便只有这个天下。你也不必觉得对他们不公平,如果你不行,朕依然不会用你。总之,这件事交给你了,至于具体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仿佛是不想在听到卫君陌拒绝,太初帝挥挥手自己转身走了。 梅林里只留下两人,南宫墨叹了口气抬头看卫君陌,“难得你会心软。” 卫公子盯着太初帝的背影轻哼一声,“我只是觉得,事情太多会很辛苦。” 南宫墨仔细一想,果然苦笑,“确实是很辛苦啊。”原本户部和军中的事情就压在卫君陌身上,明年还有恩科的事情只怕也逃不掉。现在又加上这件事,南宫墨怀疑玩太初帝是不是看出了卫公子有怠惰的想法,所以才更加加倍的压榨他。 卫君陌拉着南宫墨手并没有去追上太初帝的脚步,而是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别理这些,咱们走走吧。”人太多就是格外的煞风景,包括御驾亲临的皇帝陛下! 两人并肩走在梅林中,卫君陌才有功夫问起弦歌的事。南宫墨秀眉微蹙,将弦歌公子的话说了一遍,“你是从小在金陵长大的,可知道师兄说的是谁?”她对南宫倾从前的记忆虽然也有,但是毕竟年纪小。十一岁之后更是直接就去了丹阳。对金陵权贵之家过往的事情不甚了了。 卫君陌侧身,抬手拂开她微蹙的眉头,想了想道:“按照弦歌的身世,那是我出生之前的事了。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一些。这种事,蔺长风比较了解。”长风公子各种奇葩属性中,有一个就叫着八卦。 南宫墨拉着卫君陌的手道:“我们去找蔺长风。” “……”卫公子沉默,任由她拉着走了。 长风公子此时正坐在一株梅树下闭目养神,一身红衣的俊美公子独自一人坐在梅树下,白色的花瓣飘落红衣,美的如诗如画。 南宫墨含笑挑眉,“长风公子这是怎么了?” 蔺长风懒洋洋的抬起头来,看了两人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卫君陌淡然道:“思春。” “噗嗤。”闻言,南宫墨忍不住喷笑出声。对上卫君陌愤怒的眼神,又连忙忍不住了笑。蔺长风懒洋洋地瞥了两人一眼,问道:“你俩不在外面应酬宾客,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就算是想要卿卿我我,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啊。” 南宫墨偏着头思索了片刻,了然,“长风公子心情不好?果然是因为…呃…” 对上蔺长风杀人的眼神,南宫墨也还是忍不住往卫君陌身边靠了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