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驭宸淡然道:“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该。报什么仇?” “是,阁主。” 清晨,就着微醺的阳光,南宫墨懒懒地趴在卫君陌腿上翻看着手中的书卷。靠着窗户,卫世子倚坐在软榻上低头看着跟前的女子,冷峻的容颜仿佛也便的暖和了许多。 南宫墨放下书翻了个身直接面朝上躺在了他的腿上,问道:“你还没跟我说,最近宫驭宸又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了?”似乎才从他们大婚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怎么听到过宫驭宸的消息了。若不是他时不时的搞出一些事情来,南宫墨都要以为他早就已经离开金陵了。 卫君陌沉吟了片刻,还是道:“他把阮郁之救走了。” “他救阮郁之干什么?怎么看也不像是一路人。”南宫墨道,反应过来方才顿了顿抬眼望着他道:“阮郁之为什么会需要他救?总不至于是阮郁之在路边快饿死了吧?”就算是,以宫驭宸那种人的性格不直接一脚踩上去就不错了还救人? 卫君陌淡然道:“我派了柳去杀阮郁之。”可惜失手了。 南宫墨不解,“你不是不肯管这事儿么?怎么突然又要杀了阮郁之了?”卫君陌道:“这个人留着迟早是个祸害。无瑕,下次若是遇到阮郁之,不管怎么样找机会杀了他。” 南宫墨点点头,阮郁之跟卫君陌不用考虑她也知道该向着谁。虽然她没有觉得非要杀了阮郁之不可,但是阮郁之这种人…死了也不无辜。既然卫君陌觉得他危险,南宫墨自然是相信他的判断的。 “所以,你是因为宫驭宸抢了你要杀的人,所以你才去杀了他的左护法的?”卫君陌挑眉不语,仿佛在问:不可以么? 南宫墨抽了抽嘴角道:“你就不担心引起什么麻烦?” “不杀,宫驭宸还是照样会找麻烦。”卫君陌道。 南宫墨无奈地点头。确实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启禀世子,世子妃,秦公子来了。”门外,管事恭敬地禀告道。南宫墨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问道:“这么早?秦梓煦昨晚没有回城?” 管事的道:“回世子妃,这个,属下不知。” “请他进来吧。”南宫墨坐起身来道。 不一会儿,秦梓煦就走了进来,看了看两人有些无奈地笑道:“两位好悠闲,真是让在下好生羡慕。” 南宫墨笑道:“我们是出来散心的自然是悠闲。倒是秦公子,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么?”秦梓煦脸上的笑容一敛,叹了口气道:“还真是有事。” 南宫墨挑眉,“秦公子请讲。” 秦梓煦深色肃然,沉声道:“世子妃也知道昨天秦某带着四妹去了大光明寺。” 南宫墨微微点头也不言语,等着他把话说完。秦梓煦叹了口气,皱眉道:“也不知是倒霉还是怎么的,昨晚,大光明寺丢了一件要紧的东西。” 南宫墨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就算是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大光明寺总不至于怀疑两位吧。” 秦梓煦有些无奈地苦笑道:“贵重倒是未必,但是确实是十万分的要紧啊。” “什么东西?” 卫君陌突然开口,淡然道:“是先皇后的手卷?” 秦梓煦惊讶地看了卫君陌一眼,无奈地点了点头。 唯有南宫墨有些不解,卫君陌道:“先皇后薨逝之后,陛下将她生前亲自抄写的几卷经书送到了大光明寺供奉。说是准备将来一起带入皇陵中的。据说,经书就被放置在大光明寺的大雄宝殿的佛像跟前。以便僧众日夜诵读为先皇后祈福。” “陛下对先皇后倒真是情深意重。”南宫墨叹道。 秦梓煦苦笑道:“问题是,现在佛经丢了,陛下追究下来…只怕是整个大光明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而…当天在大光明寺的人,同样也都逃不了干系。” 卫君陌盯着秦梓煦,冷声道:“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不回金陵,到这里来跟我们说这些做什么?” 秦梓煦拱手道:“抱歉,在下无意给两位添麻烦。只是…万一有什么事,还请世子妃看护惜儿一些。她…总不至于去偷经卷吧?” 南宫墨沉吟了片刻,道:“若是能够办到,我尽力而为。”但是如果有麻烦,就别怪她撒手不管了。她虽然对秦惜颇有好感,但是也只是刚认识不久几面之缘而已。秦惜是秦家的人,而皇帝陛下如今对世家的态度只怕无异于眼中钉肉中刺。她只能在不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