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才接听,“喂,你好,哪位?” “苏医生,你好,我是蒋慕平蒋书.记的秘书,蒋书.记忘了上午你叮嘱过的注意事项,还要麻烦你现在过来一趟,我差人去楼下接你上来。” 挂上电话时,苏韵的手不自觉抖动了一下,真的是重复一遍注意事项这么简单吗? 早上时她是专程叮嘱他的专职护理,明明已经都记录下来,怎么会忘记? 这可咋办才好。 难道蒋慕平知道她和蒋慕承的关系了?这是要单独见见她?要不要跟蒋慕承说一声? 她不敢耽搁去病房的时间,边走边拨了蒋慕承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一直到住院部楼下,她也没打通蒋慕承的电话,接她的人又到了,她只要把手机调成静音,跟着那个保镖一起上楼。 病房里除了蒋慕平,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苏韵骤感气压降低,呼吸不畅,连走路都差点不会走了,好不容易挪到病床跟前,调整了好几次呼吸:“蒋书.记好。” 蒋慕平指指边上的椅子,“小苏,坐。” “谢谢蒋书.记。” 蒋慕平没有提什么注意事项,反而跟她聊了聊工作,语气很平易近人,苏韵渐渐不再那么紧张,只有偶尔有点结巴。 随后又问起了她的家庭情况,苏韵咬着下唇,还是据实把家里情况都说了,包括苏世凯的事。 蒋慕平淡笑着点点头,并未对她家里的事过多评论,话锋一转,问道:“小苏啊,听说你以前还在上海工作过。” “恩。”苏韵紧张的手指不自觉蜷缩,她不懂蒋慕平提这事又是想暗示什么,她心里已经没底,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 “上海我不是太熟,听说那边高档会所不比北京少,好像有个叫的会所,特别有名气,你们年轻人经常去玩吧,真有传闻中那么别有洞天?” 苏韵表情僵住,双手一直在抖,那些痛苦不堪的画面像泄了闸的洪水,汹涌而来,她快要溺亡而死。 二十分钟后,苏韵从蒋慕平病房出来时,感觉像走了一趟鬼门关,一直游走在生死边缘,痛不欲生。 蒋慕平的那些话将她所有的伪装都撕下,那一刻,她就好像是脱光了衣服,站在烈日炎炎的街头,生不如死。 她原本就血淋淋的伤口,又被蒋慕平撒了一把盐,再也无法愈合。 蒋慕平后来直截了当的问她,“万一有天你那些不堪的过往被暴露在大众视野,还有你穿着暴露在会所陪酒被人打的视频被曝光,蒋慕承要怎么去面对别人异样的眼神,你想过吗?蒋慕承丢不起这个人,我们蒋家更丢不起这个人!” 就这几句话,足以把她打回原形。当时她一句话都说不出,眼泪一直唰唰往下掉,就连呼吸都疼到不行。 因为太过贪婪蒋慕承对她的好,她总是自我催眠,把这些不堪的过去锁在内心看不见的黑暗之处。 原来只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苏韵像具行尸走肉,游走在医院的道路上,好几次险些被来往的车碰到,好不容易走出医院,她疯了一般的跑向医院附近的那个公园。 跌坐在花坛的地砖上,她把手背咬在嘴里,压抑的啜泣。那些痛苦、绝望席卷而来,压的她透不过气。 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才发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而已。 傅明琰一路跟到这里,他跑到花坛边时,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扶着树干大口喘息,好不容易能喘过气,他几步走到苏韵身边蹲下,“苏苏,到底怎么了?” 苏韵哭的肩膀都发颤,看到傅明琰的那刻,她的眼泪决堤,忍不住控诉他:“明琰,你干嘛把我丢下,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你怎么把我一个人丢下来,你知不知道...”她再也说不下去。 傅明琰失控的把她搂在怀里,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眼泪一直往下掉:“对不起,苏苏,对不起。” “明琰,你知不知道,你走了后,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