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远没皮没脸,故意说,“也对,不然,我吻你时,你早怀了。” 宋安乔气得拧他大腿,吃个馄饨,也说荤话,欠拧。 馄饨吃完,楚非远感觉口渴,便让宋安乔先坐着等他,他去前面便利店买水。 等了一会,宋安乔坐着无聊,四处乱瞧,目光落在刚刚女人进的居民区。 事情越想越奇怪,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朝居民区走去。 灰黄的路灯,照着黑漆漆的小巷,宋安乔走进去就后悔了,夜深了,不少楼房熄了灯,只有几家亮着灯,隐约有电视声音传来。 她走了几步,走不动了,心里害怕,站在原地,看了看周围,唉,不知女人住哪里,自己白进来了。 “乔妹。” 远处,楚非远手中提着购物袋,低声唤她,好端端进来做什么? 宋安乔回头,抬步朝楚非远走去。 “乔妹,小心!” 怔地,楚非远突然像离弦之箭般,猛朝她扑过来,她来不及想,人就被他抱着头,摔倒在地。 “啪——砰——” 一个花盆从天而降,直接砸在楚非远的头上,血一下子流出,他眼前一黑,昏过去。 第67章 非哭瞎不可 “楚非远?” 宋安乔心中惶恐,急忙抽出自己的手,挣扎着推开他,花盆被摔得四分五裂,泥土撒开,一颗吊兰躺在地上。 楚非远紧闭着眼睛,血顺着额头,流向侧脸,最终流进脖颈,染红白衬衫的领口。 宋安乔唇瓣颤抖,手指哆嗦着伸向他的鼻子,有呼吸,她大声呼喊,“楚非远,你醒醒!” 花盆砸在他头上,砸昏了。 她抬起脸看向花盆掉落的阳台,黑灯瞎火,没有亮光,着急忙慌地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医院手术室。 宋安乔坐在外面,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脸色苍白如纸,脑子里一遍遍闪现他流血的情景。 血,好多血。 刺得她心口一阵一阵的疼。 眼泪没有绷住,一下子就流出了眼眶。 横来飞祸,本该砸她的,结果被他挡去,他是楚家大少爷,楚氏总裁,若出点事,她拿什么还? 她觉得自己的命和楚非远比起来,就是蚂蚁和大象,她死了,没人会心疼,她妈不要她了,谁会心疼? 可,楚非远不一样,他有爸妈奶奶妹妹,他是天之骄子,商界的传奇,万千女人评选的最想拥有的梦中男神。 “安乔。” 手术室前,楚长明带着楚母赵敏急匆匆的赶来。 “安乔,小远他怎么了?”楚母焦心地问。 宋安乔眼圈通红,泪水涟涟,“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他被花盆砸到。” 不进去,就不会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砸,归根结底,是她一人之错。 “安乔,你先别哭。”楚长明面容镇静,扶着楚母坐下,“耐心等等,小远会没事的。” 他拍了拍楚母的肩膀,安抚她,“小敏,你忘记咱儿子以前大难不死的事情了,坚强点,不会有事。” “你说得轻巧,那次是什么事情,这次是什么事情。”楚母流了泪,“儿子伤的是脑袋,万一砸……” 楚母抽泣着,说不上话,新闻常有花盆砸死人,或者致人终身瘫痪的报道,做母亲的不敢想,却又止不住自己胡思乱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 宋安乔忙跑上前,“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病人福大命大,砸在左后耳的位置,已经止了血,但仍需观察24小时,看看是不是脑震荡的风险。” “那……那他醒了吗?”宋安乔紧张地问。 医生摇头,叹了口气,只说在观察,一家人的心全又被揪了起来。 楚非远推出手术室,住进高级病房。 宋安乔坐在床边,握紧了他的手,默默流泪,心里一遍遍为他祈祷,甚至最后,迷信的祈求神明哪怕减自己十年,三十年,五十年的寿命,只求换他醒来,健健康康的。 楚长明陪着楚母坐在沙发上,楚母哭个不停,实在揪心儿子,楚长明边安慰,边抬眼看宋安乔。 女孩骨架小,身材瘦削,一张小脸白得没有血丝,目光一直锁在楚非远的脸上,流泪不止,却不出声,只是流泪,不停地流,好像她那双眼睛里藏了一川溪水,永远流不尽。 楚长明怔了神,心知这女孩生活清贫,从小到大,辛苦的帮着她妈操持家务,假期还需赚钱养家。 唉,都是他害的,宋家家境虽普通,但如果没那件事,姑娘过得不会这般辛苦。 固执的让儿子娶她,是对不起儿子,可,他笃定儿子一定会喜欢上她。 心思单纯,性格乐观坚强,不多事,不找事,就是胆子小了点,不过,胆小不算什么,至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