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其是这人很懒又很挑,钱不够不干,主题不喜欢不干,工作环境不喜欢不干,连服务对象和她政见不同她都不干。 她能这么挑剔还从来不缺业务,靠的当然是实力,实力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拥有,因此姜棠日常很注重知识的积累,只有博闻强识融会贯通,翻译才能做到“信、达、雅”。 但象牙塔里的学习和社会上的摸爬滚打还是大有不同,覃骁讲的内容对她来说很新奇,听的津津有味,覃平虽然是宏观经济学家,但大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情绪不算高昂,但偶尔一两句点评都高屋建瓴充满智慧,到后来姜棠饭都不吃了,只听这父子二人侃侃而谈。 再加上一个见多识广足迹遍全球的郁瑾,和这么三个人吃饭,拿到社会上拍卖一百万,都会有土豪眼睛都不眨地掏钱。 当然之前宋喜德带来的一丝尴尬气氛也早已烟消云散。 白捡了一百万的姜棠整个晚上脑细胞都处于高度兴奋状态,以至于都没空去瞧一眼为了礼貌而调成静音的手机。 这顿饭一直吃到将近十点,一行人在宋喜德鞍前马后的照顾中往外走。 拿着宋喜德给的外卖,姜棠正要跟着母亲上车,覃骁忽然对姜棠道:“姜棠是要回学校吗?那似乎跟我们走比较方便。”接着解释了之前在学校门口就碰到了姜棠,但那时候大家还不认识。 覃平喝了酒,覃骁却没喝,就是为了等会儿方便开车。 郁瑾的方向和他们确实不一致,这三个人都是去a大自然是方便的,可夜色已经深了,女儿和两个不算熟悉的男人同车离去,就算人非常值得信任,作为母亲她还是有些犹豫的,忍不住看向姜棠,想看她自己意思。 但姜棠此刻已经看到了手机上无数个未接来电,碰巧拿出来的时候电话又拨了进来,她抬头抱歉地冲大家笑笑,接了电话。 是李安阳,问她这么晚了有没有回学校,没有的话现在在哪里。 姜棠如实回答,并告诉他自己所处的地点。 “真的吗?你给我发个定位?我来接你,咱们骑车去护城河看夜景!”是李安阳兴奋的声音。原来他们聚会结束后时间尚早,一群人便骑车来这边的剧场看演出,演出结束后李安阳试探着给姜棠打电话,没想到就是那么巧,剧场和宋老板私房菜就隔了一条马路。 之前和李安阳聊天的时候姜棠曾经说过,小时候爸爸骑车带着她穿街走巷,游后海荷花池,绕着护城河看夜景,感觉那时候的京城分外美丽。 没想到李安阳就记住了,这里距离护城河确实不远,天空晴朗,晚春的风也很怡人,确实是骑车看夜景的大好时机。 于是放下电话姜棠就向周围寒暄的几个大人道:“我有同学马上过来,一会儿还有点别的事儿,妈妈,宋伯伯,覃伯伯,你们自便即可,不用管我了。” 郁瑾正要问到底什么事,一个白体恤牛仔裤的阳光大男孩已经一脚支地,刹车刹在姜棠面前。 李安阳没想到姜棠和这么多看起来衣冠楚楚的人在一起,大部分还都像是长辈,忍不住有些发懵,他骑车骑得热气腾腾,额头冒汗,伸手撸了一把短发,有些尴尬地把车停好下了车,拘谨地站在旁边,等姜棠做介绍。 姜棠本来想赶紧告辞避免两拨人见面,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到了,抬手指指李安阳,想说是自己学生,好像有些不妥,说是同学,自己校长就在面前,以后很可能被拆穿,只能含糊地说了声“这是李安阳。” 却没有对李安阳介绍另外几人的身份,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覃校长以后大家都会认识的。 尾随李安阳过来的另外几个少男少女见这情形,都把车停的有些距离在原地观望,姜棠看了他们一眼,回头跟郁瑾告辞:“妈,那边还有几个朋友在等我们,你们聊,等会儿我们一起回学校就行了。” 郁瑾尽管有疑问,但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质问自己女儿,于是笑着和李安阳打了个招呼,嘱咐姜棠早点回去不要太晚,便放他们离开了。 看着姜棠跳上李安阳的单车后座,男孩有力的长腿猛蹬几下车蹬,载着她离开,覃骁抿了抿嘴唇,回头彬彬有礼地向郁瑾和宋喜德告辞。 宋喜德做出男主人的姿态待客送客,十分热情周到,和郁瑾一起恭敬地站在原地目送跑车开走。 跑车上父子俩一路沉默,似乎都没有心情开口说话。 “爸,换个目标吧,你抢不过的。”还是做儿子的先打破沉默。 趁老爹张口反驳之前他又接着道:“我不是说你魅力比不过宋喜德,但宋喜德天天就守着郁瑾给她做饭,你以后只会越来越忙,哪有时间跟他抢?” 老爹的面子还是要顾忌一下,就不提郁瑾看起来对他压根就没那方面的想法吧。 覃平是智囊团的核心人物,观察力何等敏锐,怎么会需要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