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我爱你唷。」 「……」 「我只爱你。」 「我、也……」 「你也是吗?」 「嗯。」 「那就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了。」 「……嗯。」 「我会心疼的啊。」 是的,他想。他总归是会慢慢成熟的。 林暮蝉回到教室后,出于惯性翻开课本到了上次教学的进度,后枕着脸颊,左右晃动。 ——嗯,这堂课不听也没什么关係吧。 来思考一下。 首先,为什么会有那种谣言呢? 她只不过是在路上看到师父父跟晚晚的时候就会很开心跳起,雀跃打招呼,然后兴匆匆丢下所有朋友跑过去嘻笑打闹……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呀? 雨潺潺楞是不明白,这个世界的人在想什么。 就像她不懂为何正常的女生不可以称呼自己叠字暱称,也不可以穿轻飘飘可爱的衣服,因为那是特立独行、与眾不同。她不懂为什么每个人都极力让自己合乎于眾,彷彿甘愿融入背景也不想太过风光;害怕做自己,所以寧可活得悄无声息。 她偏不想这样。 她想做所有喜欢的事——在不影响他人的范围,自由做自己。 而她做自己,又究竟会影响谁呢? ……除了对无辜牵连的师父父与柳晚晚有些愧疚,应该都还好。 而师父父也明言跟她说了——他不在意,潺潺你做自己就好。 不愧是她的师父父。 可这样的师父父,已经有了相亲相爱的恋人。 雨潺潺翘着脚儿,不自觉就有些失神。啊~啊,好想交个男朋友喔…… 女朋友也可以,谁能一直陪着自己呢? 能够像师父父与柳晚晚那样,互相包容互相体谅互相扶持就好了。 在她心里,那就是绝美的爱的形式。 无关性别。 所以,她更无法理解了,为什么会有人…… 微微一瞥,看见了窗外走过的人影。 肃穆拧眉、沉着冷静,彷彿如临大敌,面无表情向前进的——某个熟人。 雨潺潺第一秒就衝了出去。 对着惊慌大喊「同学,你要去哪里!?」的老师,平静自若回应:「上厕所!」后,她就轻巧地踏上台阶,穿越步道,奔到了那个人身边。 ——梦惜流年。 梦惜哥哥,张孟德。 「呀~嘿——!」 「……雨潺潺?」 张孟德微微一顿,狐疑地回过神来,不确定地问。 真是的~明明就看到她了,为什么还要确认啊。 雨潺潺没多在意,蹦蹦跳跳地就跑到了梦惜流年身边,微垫脚尖笑吟吟看他:「梦惜哥哥不上课在这里干什么呀~」 自从冬天在线下聚会初次见面,雨潺潺就记住了梦惜流年那网路与现实完全一样的冷凝淡漠,彷彿泰山崩于前都能够无动于衷一样,那种始终如一的姿态令雨潺潺有些惊艳。是的,就像她一样。 她终于找到一个与自己相似的人。 所以,她不自觉就生出一些好感——在她彻底与叶小荫闹翻了以后,转而将精神寄託在这个永远会相信她的人。 她不喜欢背叛。 所以,她嚮往信任。 渴求信任。 ——那是比什么都重要的前提。 「我这节没课……雨潺潺,你那边不要紧吗?」 梦惜流年微一歪头,皱眉看她。啊噢,因为这里不是游戏,所以应该称他为「张孟德」吧,有些不习惯呢。 「嘿嘿,没事啦~孟德学长!潺潺想见你所以来了~」 「……」 张孟德有了片刻的静默,林暮蝉歪了歪头,好是不解。 梦惜哥哥,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呢? 过了一会,张孟德才微微别开头,好不自在地吞吐出声:「雨潺潺……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引人误会?」 「嗯?」 那时的雨潺潺,仅只是发出困惑迷茫的声音,全然不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