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模样,于是也不敢太过放肆,只是用带着些凉意的脸蛋蹭他脖颈。 她的鼻息带着熟悉的甜香味,霍裘突然闭了眼,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抗拒。 他声音带着危险的嘶哑,捉住她柔若无骨的纤细手指头,问:“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称她为娇娇,甚至也没有自称朕。 只有你和我。 唐灼灼抿了抿唇,默不作声地放下环着他的手臂,长而卷的睫毛垂落下来,根根分明,瞧起来一派无辜,是个男人都不忍再问下去。 霍裘只好逼着自己不去看她。 “为何你就这么不信我?” 怎么就不信我说的护你周全? 唐灼灼还被他握在手心的手指头微微颤了颤,他这句逼问像是一柄并不锋利的刀子,却仍足够刮开她心中的腐肉,只至入骨。 这男人待她是真真没有话可说的,哪怕是她屡屡在眼皮子底下做的小动作,也通通视而不见,任她所为。 而她懒了倦了,不想管那些破事的时候,又是他悄无声息地把她心里压着的事都处理了。 久而久之,她竟习惯了藏着掖着自己的心思,与他在一处的时候,打诨插科不在话下,却忘了他心中藏着怎样的不舒坦。 她什么事也不与他说! 就如同前世,霍裘的心思半分也不告诉自己一样。 那他得多难受啊! 唐灼灼觉着嗓子有些干,她抿了抿唇,小声地反驳:“不是的。” “只是不知如何与皇上说,也不知皇上会不会信。” 霍裘捏了她雪白的下颚,强迫她对上自己黝黑的瞳孔,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只要是娇娇说的,朕全都信。” 这不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这句话了,可没有哪次来得比这次还要触动人心。 唐灼灼眸光清澈,眼角的那颗泪痣像是在发着光,足以叫人神魂颠倒,她捂着被捏疼的下巴,掩住了眼底的泪光,道:“皇上想知道什么,为何不开口问?” 她从没有过不信他,早在他得了瘟疫不顾身体都想遣人送她回京的时候,就对他再无任何不信任了。 霍裘缓缓地笑,笑意直达眼底,遂了她的意再一次低了头,问:“娇娇与江涧西是何时相识的?” “十三岁那年,臣妾险些病死,爹娘没了法子,只好将臣妾送到庙里,希望神佛庇佑,病灾消退。”唐灼灼尾音颤颤,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语,到了她的嘴里,自有了一种不胜娇怯的意味。 霍裘面色有些古怪,默了片刻,又问了另一个问题,“那屋塔幕与朕的娇娇,也是熟识?” 唐灼灼打蛇随棍上,小手捏了捏他坚毅的下巴,被青黑色的胡茬戳得有些痛,不由得又乱抓了几把,才回了他的问题。 “不算是熟,只是见过几面。” 唐灼灼偏头,娇俏的面孔上现出一种古怪之意,揉乱了霍裘的衣袍问:“陛下觉得此人如何?” 霍裘环着她腰肢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声音带了些警告:“再如何也与娇娇无关,与其费心思琢磨旁的男人如何,娇娇不若多在朕身上下些功夫。” 一想到她曾与别的男人走得那般近过,明知不应该,霍裘心底还是忍不住发酸。 他嫉妒得要命! 他将旁的男人四字咬得极重,唐灼灼默了片刻,而后接着道:“陛下觉着琉璃县主与他可成良配?” 第六十八章 霍裘面上才现出些清润的笑意来, 很多事这小女人瞒着他也知晓, 气恼的不是那些事, 而是她躲躲闪闪的遮掩。 如今捉了她将事情说开,实则也没什么好问的。 小姑娘身子纤弱,换上了一件与白日不同的凤尾罗裙, 外头的野风吹进来,将她的裙角吹出一两朵涟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