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是你逼我,这样的结果,你是否满意?” 他笑着,手中忽然多了一把长剑,他一剑挥去,石隐登时身首异处。 “不!” 木容惊呼一声弹坐而起,满身满脸的冷汗淋漓,屋中一片黑暗,静谧的吓人,只能听到她仓惶的喘-息声。 黑暗中有脚步声,木容尚未回神,只觉着她冰凉的手忽然被人按住,她惊的一颤,随即却被那人纳入怀抱之中。 “都是梦,都是梦……” 就像他曾吹奏过的埙,那样低沉回转的声音。 她扑进石隐怀中,方才的梦还那样真实在眼前,她紧紧抱住他,生怕他会不见,眼泪汹涌而下,她大声嚎啕。 石隐只紧紧抱住她,任由她如此宣泄,只在她耳边低声保证: “我不会死。” 她哽咽而颤抖,却不愿松开,急迫而小声的告诉: “莫桐在他手上。” “我知道了,我尚在峦安时莫桐就不见了,这些日子一直在找他。如今既在云深手中,云深拿他还有用,他一时半刻无性命之忧,我也就放心了。” “可是他……” “我不会死。” 这一回,他一字一顿的做下保证,他不会死,他还要留着这条命,长长久久的和她过完这一辈子尤嫌不足,怎么能轻易去死?哪怕天下不要,也不能丢了这和她相守一辈子的机会。 “莫桐他,知道多少?” 木容终于缓下一些,急急攥住他衣袖,那般期待,她希望听到石隐告诉她,因为那莫桐看去痴傻,故而所知不多。可石隐却是顿了顿: “不该说的,他一句不会说,你不必担心。” 木容从到上京这些日子就瞧出了他身旁带的这些小厮俱是亲信,既是亲信,那么该知道的,恐怕一点都不会少。 石隐见她得了自己的话仍旧魂不守舍,看来并未宽心,莫桐的事虽是棘手,可他却始终觉着,云深决然不会仅只为着逞口舌之快就这样来和她说了这些瞧她惊慌,他恐怕还有旁的心思,旁的他认为既能出一口气,且能真正压制住他的事。而想来想去,他只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让他只要一想起,就升腾起想要整个天下陪葬的可能。 ☆、第九十章 “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不能想入云府。” 石隐忽然说这一句,木容狠狠拧眉,她心中正是有此思量,可想来想去,她才终有了答案: “我不会入云府,若真是入了云府,恐怕才真实陷你于万劫不复境地。” 见她没有因惊吓而盲目昏头做出伤害自己的事,虽说她本意还是为自己,可这答案他却还是满意的。 “莫桐恐怕只是一个引子罢了,即便他从莫桐口中套出了话,却也不敢去贸然告发,舍不得富贵的人,自然不敢拿自己的富贵去冒险。” 一个小厮,他说是石隐的人难不成就能证实是石隐的人? 无非只在圣上和三皇子心中埋下一个疑影,而对于石隐,他要不能一击得中,那么终究还是能让石隐翻身,可他一旦翻身,已然撕破脸的两个人,也就只能一死一活。 而偏偏的,他即便在圣上和三皇子眼中是青年才俊,更是三皇子愿意亲近收做一派的同门,可他的用处,毕竟远远不足以和石隐赵出相抗衡。 石隐点点头,她想的都对。将她额头上的冷汗都用手擦净: “你歇一歇,这些日子什么心都不必再费了,局势很快将会改变。你想要的,都会实现。” 看她仍旧心不在焉,他索性把许多事都挑明了告诉她: “朝中一向三皇子一人做大,众人也依从三皇子,看去朝堂稳固,可圣上却一向是个疑心重的人,况且如今尚且春秋鼎盛,自然不愿看到他的朝臣如旧就去讨好旁人,即便那人是他的儿子,是他也属意将来继位的皇子,也终究心里不痛快。” 他简单说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