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问问石隐,可又想着他现如今恐怕忙碌的很,也就只得作罢,日子定的就是第二日,筵席也摆在了三皇子府中,木容第二日里只得收拾停当了,忖着时候乘了她的黑漆马车往三皇子府中去了。倒是思量着赵出也在,于是自作主张把木宛也一并带去了。 她去的时候刚刚好,大约石隐赵出也只刚到,守门的将帖子递进,随即就见了石隐亲自接了出来。 木容一见石隐就欢喜,他更是亲自为她掀帘扶她下车,这般殷勤引得她红了脸,往旁一瞧就见着赵出身旁有位华服男子长身玉立,此刻正噙笑望着这边,长眉朗目满是贵气,这容貌和石隐竟有一两分相似,瞧着气度想来是三皇子了。 “木四见过三皇子殿下。” 木容被石隐引到近前便躬身行礼,三皇子挑眉而笑: “果然聪敏的紧,本宫一言未发,你就认出本宫来了。” 说着那双眼直直打量了木容半晌,又笑起来: “只看木四姑娘这容貌,就知阿隐也定不俗……” 他话说了一半将将顿住,想来是记起石隐容貌受损,自思说错了话,于是赶忙岔回头招呼了另一人来: “靖贞,这位便是木家四姑娘了。” 褚靖贞竟也在此,木容听三皇子扬声去唤,也就随着望了过去,只见往后院去的甬道上正走着一人,听见声音便回头来看,却只是冷淡一眼,勉强抿了抿嘴角,就又回头继续往后院去了。三皇子不以为杵,反倒笑了起来: “青端郡主自幼于军营中长大,一贯这般冷情冷性,阿隐阿出都是习惯了的,四姑娘可莫见怪。” 木容赶忙道不敢,那褚靖贞今日一身湖蓝装束,衣着却和旁的女子不同,并非累赘襦裙,而是收腰宽摆利落的很,同她的性子也极为相像。倒是这位三皇子,木容初次得见,二十六七的年纪,身份贵重却丝毫不拿架子,可见着的得人心。三皇子也不再和木容多话,转而对石隐笑道: “靖贞这性子实在和阿出最为相配,连父皇都有心要为他们赐婚,只是阿出却一直不肯松口,父皇也恐委屈了他。” 石隐只笑,这话却传在木宛耳中,她不觉又抬眼去看褚靖贞远去的背影,木容觉察,只攥住她手,木宛这才又垂下了头去。 上京略是偏北方,冬季比峦安又要冷上许多,宴客的厅中却被银丝碳烘的温暖,皇子妃候在此处正和先到一步的褚靖贞说笑,见三皇子来了便起身笑迎。 三皇子妃容貌也只得寻常二字,只有气度高胜人,倒是身旁的褚靖贞,浓眉大眼极富英气。此时见她进来,倒是很认真的瞧了她几眼,随即眼角眉梢的总也带出了几分嘲弄之色来。 也是为避讳,正厅中摆了一桌,是三皇子同石隐赵出,而隔间里摆着的,便是三皇子妃和褚靖贞,再带了木容木宛。 褚靖贞不言语,连眼神也再吝啬给木容,三皇子妃一招呼,她也就只低头随意吃些什么,倒是手边特意放了一壶酒,和她们几人饮的果酒并不一样,木容嗅着那气味就有些烈。 三皇子妃话也不多,木宛自是也不做声,于是隔间里也就一片静默,只听正厅里传来三皇子和石隐赵出的交谈声。木容只悄悄留意褚靖贞,她似乎心境不好,菜没吃几口,那一壶酒却很快就下了腹,不多时面色便潮红起来,她起身对三皇子妃道: “表嫂,我去洗把脸。” 脚步有些摇摇欲坠,三皇子妃正欲着人跟去,木容赶忙起身: “还是我同郡主一齐去吧,我也想洗洗手。” 这是要小解的意思,三皇子妃点点头,木容也就随后跟着褚靖贞一并出去了。 此番宴请的厅却只是个小厅并没偏门,想来三皇子只觉着是自己人相聚一番没什么好避讳的,只选了个觉着体己的地方,于是褚靖贞和木容一前一后的出去,自然也引得旁人注意。 “郡主慢些。” 出来后前面褚靖贞眼瞧着一晃,木容赶忙快走两步伸手去扶,那褚靖贞却好似碰到了脏东西,立刻便挥手避开了木容,回头冷冷一眼看她,随即转身又自去了。 “郡主似乎不喜木四。” 木容在后含笑一语,果然褚靖贞登时顿了脚步再度回头来看她,眼中仍旧掩藏不住的轻看: “木四姑娘多心了,我并没那闲功夫去为无关紧要的人多费心。” 言语中满是厌恶,木容反倒被她这心口不一引得发笑: “想来郡主是为那些传闻觉着木四是个贪慕富贵又不守信诺之人,于是这才厌恶吧。” 她毫不客气的点明,褚靖贞登时红了脸,眼神愈发的冷冽起来,狠狠的盯了她一眼: “木四姑娘既然心底已有答案,还是离我远一些的好,我一贯是个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