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做主子这样打趣奴婢的?” 莲子一下红了脸,却是羞恼的跑出了东间,竟也不肯伺候了,木容瞧她这样愈发的笑,却笑的心酸。 这是她的心愿,这丫鬟跟着她,从小到大,从太守府到云家,从来尽心尽力的忠心。奈何秋月一向得她信任,每每做了背主的事也都悄悄在她耳边嫁祸莲子,亏得她竟一直信了,直到有一天秋月忽然被抬去了云二少爷屋里,她才恍然大悟。可也翻不了身,莲子跟着她,是一天好日子未曾过过,却是不管她怎样猜忌都忠心尽力的服侍。 后来木宁把她赏了府里年老古怪的下人,莲子日日被折磨也咬牙硬忍,最后还是为了护着自己,被木宁给打死了。 她总觉着她欠了莲子的,便想还她一回,至少让自己别再后悔。 却是一抬眼,瞧见枕边被随手摘下的银簪,上头的莲花银光微闪,木容无奈一笑,周景炎终归是好心做了坏事,有本事帮她得脸面,却算不清后宅里女人的心思,反倒今日里让带累了。 不期然想起那人来,连孟小侯爷都恭敬的唤一句隐先生的,可见来头不小,只不知这人到底是谁,和她又有什么牵连是她所不知的。否则这人缘何会对她的事知之甚详,前世里又几次示警,意图相帮。 木容也想探探这人底细,可一时间却不知从何下手。 倒是如今秋月去了,她这屋里就断了东跨院的眼线,梅夫人一向轻看人,可木宁一向谨慎,在她真正嫁进云家之前必然还会再安插人进来以保万全,只不知会是谁了。 如此,不过第二日,秋月就被开了脸放在木宵屋里,众人也都是惊奇,只是私下里恐怕也都不过看笑话,显然的梅夫人肯抬举秋月,定是秋月给梅夫人出了力。 木容也懒怠看众人又是可怜又是嘲笑,便躲懒赖在院子里,瞧着天渐渐冷了,新栽的花树不住掉叶子,就指挥了几人在院子里拾叶子,正是众人作乐,谁知孙妈妈竟来了。 木容只一愣神的功夫,那孙妈妈竟是一见她就要下跪,幸亏莲子站的近,一把就托住了她。 “孙妈妈这是怎么了?” 那孙妈妈便两眼红了起来: “老奴来谢姑娘,秋月在姑娘屋里伺候这么多年,如今得姑娘看重,有了好归宿,老奴感恩戴德!” 莲子听了这话一下脸色沉了下来,木容便笑: “是母亲抬举,我也很是高兴,孙妈妈不常到后院来,倒是进来坐坐吧。” 木容虽不常见孙妈妈,可总觉着这人是娘的陪嫁,便自觉亲近的很,这份亲近是连秋月作为也难以阻断,孙妈妈便赶忙进了屋,又急急表明起来: “自然不敢忘的,一大早就先去东跨院给夫人磕了头谢了恩,倒是夫人提起姑娘房里去了秋月,就短了大丫鬟伺候了,正说着让鸾姑选了人再给姑娘送一个来使唤。” “我倒不缺人,我这院子里一向活计少,从前也秋月和莲子两个,如今刚巧舅母赏了个丫头来,也只当补了秋月的缺了,倒是母亲为我费心了。” 孙妈妈便赶忙奉承: “再没有像四姑娘这样和善的主子姑娘了,要是周姨娘还在,见了姑娘这般,心中一定宽慰。” 瞧着孙妈妈抹泪,木容忽然觉着有些刺心,她是娘的陪嫁,却口口声声唤自己娘只做周姨娘,她大约记着,鸾姑一向唤梅夫人主子,大嫂方氏的陪嫁如今还改不了口,一直唤大嫂做姑娘。 木容便只笑了笑,不再做声,孙妈妈见了,便有几分心疼: “姑娘这屋里,没有奶妈妈,也没有教养婆子,如今姑娘虽大了,却也总须得有个年老的照看,如此老奴去求了鸾姑,只把老奴分到姑娘房里来伺候,也只老奴亲自守着姑娘,这也才能安心!” 木容忽然心念一动,抬眼去看这孙妈妈,只见孙妈妈眼底里,总藏着一分希冀。 ☆、第二十八章 木容忽然一笑,笑的孙妈妈有些不明所以,她也没回孙妈妈的话,又提起了旁的来: “如今天渐渐冷了,正是吃秋梨的时候,我从前听秋月说起过,孙妈妈说我娘惯爱吃秋梨酥的。” “可不是,周姨娘每过几日都要亲自做了秋梨酥的,只是一向胃口不好,每次也不过吃几口罢了。” 木容听了这话露出几分疑惑: “可我前些日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