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设想的目标和最后得到的效果竟然能够有这么大的差距。 “这里平时就你们两个人?”陈宁背手站着问。 林淼真心诚意地回答:“是,平时就我和璧如两个。” “就一个下人,怎么侍候得过来?” “璧如侍候得挺好的,我们在这儿就跟在家里一样。” 他的语气不起不伏就事论事地回答问题,没有丝毫抱怨,可是在陈宁的耳朵里那就不是同一回事了。 林淼这是在说反话呢,或者是在意气用事。 陈宁不喜欢持宠而娇的,但却很喜欢林淼现在这样张弛有度藏在话里的小心思。 他低笑一声,转头对身后的仆从道:“一会儿就送两个打扫婆子和厨子来。” 我没要人啊!林淼都要开始怀疑自己不是嘴巴里说的和自己想的其实不是同一个内容了,要不然怎么总是起到反效果? 璧如在旁边恭敬地站着,听了晋王的话颇为飘飘然。这院子是不大,可平时都是她一个人干,那累也是实实在在的啊。 她看向林淼的目光都放光,满是崇拜。 璧如觉得自己可算是学到什么叫做欲拒还迎了,她家公子说要去和王妃告辞,王妃二话不说就让人把短缺了他们的月例给送来了。她家公子又说要去王爷那儿告辞,王爷巴巴就把他公子给送回来了,还指了下人过来。 这不叫高明什么叫做高明? 林淼给璧如看得浑身发毛,有心解释,然而在陈宁面前却是屁也不能放一个,有苦说不出全都当黄莲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陈宁和谢琰有着本质的区别。 陈宁渣是渣,但在林淼的归纳与分类之中,他起码还是属于正常人类的范畴。在林淼的印象中除了渣以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很大的槽点,所以在他面前,憋屈归憋屈,可并不需要时时刻刻瑟瑟发抖。 然而谢琰不一样啊,谢琰他明明确确是个魔鬼,光是一出场,周围环境都会跟着变成地狱级别的副本,让人仅仅是在他身边多待一会儿就觉得毛骨悚然。 就是这么一个环境,林淼原本以为自己马上就要逃脱了,却没有想到不知道哪一个环节操作错误,现在他卡在这儿走不了了。 林淼关着房门躺在榻上打赤膊扇扇子,把规矩礼仪都抛到了脑袋后头,扇子打得呼呼的,如同他的心情一样来回起伏。 在他原先的设想里头,离开这里并不是一件难事,但现在离不开了,那么后续的一切安排都要随着这个变化而产生变化。 不过林淼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乐观一点,他暂时是离不开了,可不一定过段日子都会离不开啊。 只要他将自己的位置摆正了,与陈宁和谢琰划清界限,再努力攒钱累积资本,一旦攒出了自己的路费,那他远走高飞谁管得着? 大不了就跑远一点,不在京城呆了,反正他一又不是卖身二又没婚姻之实。一地之王总不会派兵追他百八十里地吧? 林淼自己捋了捋,关键的问题就立刻在他的思路里清晰了起来。 说到底所有矛盾的根源都来自于一个字,“穷”,这可真是个亘古不变的究极烦恼之源。 林淼叹气。 璧如容易满足,之前她也想离开只不过是因为陈宁并不看重自家公子,加之她家公子的狗脾气容易惹祸,在这儿恐怕没有什么前途。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王爷不仅重新注意到了自家公子,而且她家公子的脾气变好了,手段都高明了,她的内心便又充满期盼了。 说到底还是璧如的单纯程度与惨死的炮灰原主有得一拼。 不过林淼也不能说她什么,毕竟自己是带着剧透本的,璧如又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儿。小姑娘一心一意都还是为了自己好而已。 既然知道了自己的问题来自于太穷,林淼便思索着该怎么改变这个状况。 他本来打算直接先就去外头把自己的玉佩给当了的,然而璧如知道他这个打算以后头摇得像是一个拨浪鼓,说什么都不让林淼这么做。 “这是老太爷传下来的东西,上头还不知道传了多久,少说两三百年的东西,公子说什么都不能卖,若是公子要卖,您把我卖了吧。”璧如泪眼汪汪道。 林淼看着她那可怜又坚定的样子,只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