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不带胭脂水粉,完全的天生丽质。 黎远海上次见这个人,她乃是有求而来,天上大雪,来的快去的匆忙,根本没来的细看,大概就留下一个干净的感觉,今日一看,远远的站在哪里,不然半点俗世尘埃,灵动秀气又干净澄澈。 难怪,他看着抱手注视谢长语的人,心中淡笑起来,这样的一个女子,倒是被谢长语给捷足先登了。 “三哥,事关重大,小妹只能将你约出来,小妹在府中看起了是个小姐,监视的眼睛却是许多。”黎羲浅摸出那枚玉佩:“三年前,三哥和石兰姑娘两情相悦,奈何母亲棒打鸳鸯,其实,石兰姑娘并没有死——” “你说什么,兰儿还活着!?”黎远海呼哧站了起来,拉住黎羲浅手腕,哪里还有传闻之中的病态,他眼神焦急又憧憬:“兰儿在哪里?” “她死了,死在半年前。”哟一个声音响起来,黎远海顺着声音看去,看着个蓉蓉华贵的女子抱着个孩子慢慢走了进来:“当时丞相夫人要杀了石兰妹妹,那日他原本是要去告诉你,她有了你的孩子,九死一生,她便是想着先生下这个孩子——” 谢长语拉着黎羲浅的袖子歪头,示意出去,该做的都做了,在这里反倒是妨碍人父子相认。 到没有走到别的地方,旁边有个连着的小暖阁,二人走了进去,黎羲浅规规矩矩的坐在软塌上边,眼观鼻,丝毫不理会望着自己的谢长语。 谢长语敲了两下桌子,淡淡道“说话。” 黎羲浅正恰好在整理自己的裙摆,听着这不咸不淡的命令,光是听着就让人不舒服,手指停顿了下,还是继续了下去,低着头想了想,还是淡淡开口:“哦。” 哦?!就一个哦!? 他乐了,看着一声不吭的人心中气的都能把自己给乐了“还生气?我给你送来那么多东西,你倒好都换回了了。”说着他咬着牙:“还把我给你的兔子给吃了?我说黎羲浅,你胆子越发的富态起来了。” 自己不就亲了一下吗?自己也吃亏了啊,谢长语干脆做到黎羲浅身边去了,小有兴趣起来:“那个景泽伯当初本意就是要娶你,被你一闹避嫌,她既然起来这个心思,你有没有婚嫁,还有个后娘狠妹妹的,本侯那是好心帮你。” 黎羲浅看他一眼,不高兴了起来,反正在这人面前自己一贯是不讲理的模样,到时方便不绷着那张脸:“是啊,能被小侯爷亲一口,不知道多少京城女子毕生梦想,离离是不是还应该磕头谢恩啊——” 还真是因为这个记恨起来自己了? 他乐了:“我给你那么多东西,你给我换回了了,还生我气了?”谢长语戳戳她的脑袋:“怎么,还要我给你赔礼道歉了不是?本侯还是第一次给人送礼,不识趣的东西。”他说着语气单薄起来:“你可知道,帮你将这个人约出来,朝堂会有多大的滔天巨浪起来?” 黎羲浅眸子一颤,倒是被这个事情忘记了,自嘲起来:“是啊,小侯爷帮我如此大的忙,我怎么能够还能生气不是?”她侧头刚好和他双眸起平,她倒是不觉得什么,毕竟是情场走了一番的人了。 谢长语浑身一怔,自己和她眼看眼,鼻对鼻,她放在案几上的人不自觉的玩弯曲起来,见少女低头莞尔一笑,这才醒过神来,抬手狠狠的揉搓她的脑袋起来:“你是故意的?”见她扒开自己的手道:“你常常对人这样?” 黎羲浅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妃女子德行礼仪最重要,这个人,她忙这拿手整理起来的发髻,看着他:“对人那样?小侯爷是说助人为乐?”这人怕不是瞎了?还是自己——“干嘛?”想得出神的很,就看着谢长语拉着自己做到梳妆台上。 沉稳多年的羲贵妃咬牙,飞快的对着镜子将头上的发簪通通取了下来,看着站在自己边上的人,心中吐了一口气,哪出一贯对他的耐心包容:“小侯爷可以先回去了,你已经帮了我大忙,若是以后,哦,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她前世对这个小侯爷了解只限于景泽伯的情报,况且这个人不显山不露水,成天都不接触权贵,到底最后是因为什么触发了她去边关? 照理说宁远侯已经战死沙场,身为最后嫡亲血脉的谢长语是绝对不可能的,况且那时候太后依旧康健,凭着对这个孙儿的喜欢,怎么也要阻拦的,定然是哪里出来了问题。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