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单独在农家小饭馆里吃一顿温馨的晚餐……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亢奋地睡不着觉。可隔日,却听闻了父亲坠楼的噩耗。 所谓的惊喜,一定没有喜悦。 她早就这样认为了。 余念的手掌紧扣在冰冷的护栏上,五指寸寸收紧,似要拼全力将金属物拧断。 “你想做什么?”余念近似呢喃地问,片刻,又升高了音量,几乎是撕心裂肺地朝底下吼:“你究竟想做什么?!” “游戏才刚刚开始,你急什么?” 莫言低低笑起来,那笑声极具穿透力,几乎是无孔不入,一下子刺穿人的耳膜,在脑海内肆无忌惮地盘旋。 “今晚五点的时候,会有惊喜出现。记得准时收看新闻,不要忘记了。”莫言留下一句暗示性极强的话语,随之朝灯火阑珊的远处走去,渐行渐远,直至他的身影消弭不见了。 余念愤恨地捶击了一下栏杆,剧烈的痛楚将她的理智拉回。 沈薄托起她的手,细细打量一会儿,将没有外伤,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别担心。”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余念咬住下唇,说,“他是个疯子,他不怕死,也不怕坐牢,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但我不一样,我是知情人,我知道有事情要发生,如果有人因此受伤,就是我的责任,良心上就过不去。但是就现在的情况,警方无法出警,也没有人能帮我,我做不了任何事情。” “你想要警方出警是吗?” “你有办法?” “任何事都有门路。” 余念有种不好的预感,问:“你想做什么?” “要么,栽赃他?过程怎样不论,但结局都是一样的。他无法杀人,因为获罪被刑拘。” 余念就知道沈薄脑子灵活,可点子都不是她这种良民可以承受的,于是摆摆手,说:“这是欺诈,而且太冒险了,还是静观其变吧。他说今晚五点有消息,那么就等到五点吧。” 她的话音才刚落,很快就有人踩着高跟鞋哒哒上楼。从快节奏的步伐与踩踏的响动可以听出,来人应该是这里的住户,有人回家了。 余念与沈薄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刘妈妈这么早就下班了,该是有人告密,或者暗中安排了什么。 刘妈妈怒不可遏,好似她某种隐秘的小心思被昭告了天下。毕竟这是她的女儿,轮不到外人对她的教育方式指手画脚。 她激烈地吼起来,质问:“你们这是擅闯民宅!怎么可能趁大人不在家就进门,万一是坏人呢?我孩子还这么小,万一被人骗走呢?都给我出去!这些小孩子都是怎么教的!” 唐雪牵着唐泽的手,很显然被这个女人的蛮横给吓到了。 唐泽不动声色蹙眉,说:“阿姨,今天是刘荚生日,再怎么忙也应该帮她庆祝生日吧?” “我的事不用你们这些小孩管!”她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拒绝任何人给她的建议。 余念被她吼得头疼,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可理喻,但很明显是她理亏,只能歉意笑笑,然后带着孩子们离开了刘荚家。 临走前,她回头望了一眼躲入角落瑟瑟发抖的刘荚——她的脸上有畏惧,像是警惕着暴风雨的来袭,恐惧过后,却也有一种了然于心的依恋,甚至是安全感。这样复杂的表情,让余念感到难以置信。 回家以后,余念没去房间睡觉,而是选择在楼下一边喝牛奶,一边开着电视观看深夜节目。 滴答、滴答。 时间无情地流逝,很快就到了凌晨五点。 余念按照莫言所说,打开手机,搜索讯息,果然在各类软件里看到了新闻——黄山中学失踪半年的女学生被抛尸在深山老林里,背部有人形刺青,案情往诡谲的方向发展。 死了? 余念往后靠,陷入柔软的沙发靠背中。 她原本还心存幻想,觉得女孩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