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心也不免跟着变得柔软了。 她说:“我给她订了蛋糕,明天我们趁刘荚妈妈出去工作以后,再去她家找她,怎么样?” 赵炎犹豫地说:“那如果刘妈妈在家怎么办?” “那我们就一起登门帮她庆祝生日。”余念回答。 但据她所知,刘荚的妈妈并没有这样温柔,甚至是完全不记得自己女儿的生日,要不是为了她爸爸的赡养费,估计连表面样子都不会做,直接抛弃了这个累赘一般的女儿。 余念叹了一口气,却没在小孩子面前表露出来。 她将赵炎送回家,又哄唐泽兄妹睡了以后,这才略感疲惫地坐在客厅里热点牛奶喝。 这时,原本光线昏暗的客厅突然亮起了一张微黄的灯,打在她的脸上,依稀映下一片暖光。 “祝你生日快乐。”就在她的身后,突然响起了沈薄又低又哑的声音。 他的祝福很真挚,但伴随着轻柔的嗓音,总给人一种暧昧的错觉。 余念诧异地问:“生日?” 她下意识扫了一眼日历,一看日期是十三号,很快反应过来,今天的确是她的生日。 难怪沈薄在蛋糕店暗示她了,原来他早就知情了。 沈薄从身后端出一小碟草莓奶油蛋糕,奶味很纯,大老远也能嗅到那一股馥郁的奶香。周围编织着白色花纹的奶油蛋糕上面,还点着一根红色的蜡烛,烛火摇曳,被孱弱的风一卷,瑟瑟发抖。 余念抿紧下唇,不知该说什么好。 过了许久,她才哑不成调地说:“谢谢你,沈先生。” 只这一句话后,她又熄灭了声音,良久无言。 该说他什么好呢?这个温柔又神秘的男人。 沈薄将蛋糕放置在黄旧色的抛光木桌上。桌面很光滑,能折返浅浅的光,连同蜡烛若隐若现的烛火一起,将余念微微泛红的脸颊倒映在上面。 余念能通过倒影看见一侧的沈薄,他的眉目恍惚,染了一点红光,如清晨被朝霞晕染的天际,既远又淡。 不知这样算不算是偷窥他。 余念胆小、心怯,也只敢这样与沈薄对视了。 四周太过于静谧,只能听到他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原本错开好几个频率,时间一久,似乎连吐息都刻意迎合对方,渐渐变得一致,稍显僵硬。 余念是真的有些紧张,她却想不通自己在畏惧什么。 或许她并没畏惧些什么,只是不太适应与沈薄独处。 以他们的关系而言,和沈薄相处,她本应尴尬。但事实上,余念并不觉得陌生,甚至是有种浅显的安逸,这种近乎恋爱情愫的关系扼住了她的气管,让她觉得胸腔发闷,逼迫她做出一些抵抗或者是反应。 余念败了,她认输。 于是,她小心翼翼站起身,摩挲着墙面的开关。之前怕打扰到其他人休息,所以只留了客厅的一盏落地灯,现在看来,还是太暗了。 可没等她走多远,她的手腕忽的被人握住……是沈薄纤长的五指在上头徘徊不去,滚烫的指腹轻擦浅拭,抵着削瘦的骨突处,留恋不舍。 “沈先生?”余念蓦然一惊,却并没有下意识甩开他。 好半晌,沈薄才开口道:“你的蜡烛还没吹。” 他的声音是刻意压低了,明明是软风细语,刮到她的心底,却卷起了一阵狂风巨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