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应该是神秘且令人敬畏的。我和他是生意上的伙伴,他让我将这件礼物转送给第一位寄宿在家中的女性,能保佑对方长命百岁。我觉得余小姐符合这个条件,所以借花献佛。” “长命百岁?”余念嘴角一抽,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好吧,核桃就核桃,我很喜欢这个礼物,谢谢沈先生。” “不客气。” 余念没和他多做纠结,原本追求真相燃起的正义之火因这个小插曲也浇熄了一点儿。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保命小核桃,啊不,是小铁球,一路前往事件的中心——傀儡所在之屋。 余念望着亮起烛光的房门,门是虚掩的,斜出一弧黄光。 她轻声喊:“齐小姐,你在吗?” 无人应声,里头的烛火明明灭灭。 余念腹诽:没想到时至今日,还有人用油灯点光。 不过一联想到齐殊日常的装束,又觉得合情合理。她就是这样与众不同。 鬼使神差的,她推开房门。 屋内正中央果然摆着一方蒲团,上面屈膝跪着一只傀儡,与她面面相觑,那目光邪肆又呆滞,火光在深黑的底色跃动。 余念察觉头皮发麻,心里总觉得齐殊在捣鬼,所以想趁她不备,去查探一下这只傀儡。 她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忽的身后传来一声呼唤:“余小姐?” 余念吓了一跳,手里的铁球咯噔一声落地。 她下意识躬身去捡,岂料那球滚动的速度惊人,明明是在完全平缓的地面却如同置于上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前滑动,一不留神就窜入了墙角,砰的一声,猛砸上墙面。 齐殊快她一步奔进屋内,将铁珠捡起还她,微笑道:“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余念未经同意就进屋查探,结果被逮个正着,尴尬道:“不好意思,你没在屋子里,我还擅自进来了。” 齐殊温柔摇摇头,“没事,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在怀疑我。” “的确,我并不相信傀儡会动这种无稽之谈,即使……亲眼所见。” “那么,等你找到他会动的原因,也务必告诉我一声。”齐殊的声音依旧是轻缓而绵长的,像是午夜驱蚊所用的蚊香,徐徐燃起一线烟,缭绕满室,不特别,寻常到极致,却有些呛鼻,令人在意。 她是在说真心话,还是挑衅呢?令人无比在意。 余念只低语一句:“我会找到的。” 于是她在齐殊温和的目光中退了场,频频回头,余念还能看到齐殊笼罩在烛光里的身影,衣袖宽大,不合适她,反倒拢了半宿风雨与孤寂。 隔天,余念刚睡醒就听得屋外喧闹。 她揉揉额角,脑仁干涩的疼,似宿醉过后。 “怎么了?”余念呢喃自语,洗漱好了推开门去。 外头汇聚了大堆的人,陈饶、阿蒙等人都在院内说话。 余念好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她的脚下就踩上了一张白纸,上面写着“罪己诏”三字。 罪己诏?让她写下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吗? 阿蒙疑神疑鬼地问:“你也收到了?” “喏,这里。”余念摆给他看。 “邪灵出世了,必须快点封印起来!”安娜义正言辞地说,手里水晶摆件晃着有规则的圈,找寻着四面八方的灵力。 阿蒙睁目欲裂,揪住安娜的领口,道:“肯定是你,你想驱赶其他和你竞拍傀儡的客户,所以装神弄鬼,别以为我不清楚!” 安娜像是被戳中了心思,目光躲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