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后退一步,让出前路给她。 现在这样,和之前一比,又像是暂时脱缰的野性从那一层楚楚衣冠下脱离,好不容易才被仅剩的理智牵制住,回归本体。 他之前的暧昧举动都能被归咎于一时的情不自禁吗? 余念可不相信这个男人是爱慕她的外表,从而抑制不住,倾吐心声。 他另有所求,或满足某方面的野性,抑或只是觉得有趣。 无论哪种,都代表着这个人温润的皮囊下,另有一副冷峻的躯体。 余念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于是谈好条件:“由于相处愉快,我可以续约,但之前所说的达不到要求就要赔偿是不平等条约,我不接受。” “当然,那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无伤大雅?余念咬牙切齿。 “现在,余小姐是我邀来的贵客,自然什么都以你的需求为重。”沈薄说。 “嗯,那我再住上几天,麻烦沈先生了。”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回走,沈薄尾随在后。 他的脚步放的很轻,一不留神,还以为他凭空消失了。 余念停下,朝后张望。 她纤细的身影又很快映入一双深褐色的眸子里,对方问:“怎么了?” “没事。” 原来还在后面,像是尾巴一样。 余念继续往前走了,回来时朝厨房的桌上一看,张姨摆了两副碗筷。 应该是沈先生安排的。 他早就猜到她会禁不起得知真相的诱惑,半路回来? 这种被猜中心思的感觉真不好受。 她吃完了,就问沈薄,能不能把小白的链条卸下一会儿,他本就不是杀人凶手,现在也得知了真相,警方没有囚-禁抑或是拘-留他的权力。 沈薄点头,应了。 余念亲手解开困住小白多时的镣铐,微笑,说:“想我去房间看一看吗?” 小白看懂了她的唇形,木讷点点头。 她果然带他来房间了,可惜一时间疏忽大意,桌上的照片并未收起,被小白看了个正着。 余念抬臂去挡,却被小白制止。 他摇摇头,“我可以……陪你工作。” 陪她工作,帮她抓住他的救命恩人吗? 这也太残忍了。 余念启唇,欲出声,又被他果断的话语压制住了,“我想……找到她。” 他的语速缓慢,时而会断开,形成短句。 这个年轻人,还被困在自己的一寸天地间,怀藏歉意,跌跌撞撞,闯出不去。 “当然可以。”余念大方地应允了。 她让小白坐在旁边,自己则继续翻阅那些看过成千上万遍的档案。 有人说,在不同环境下,甚至是喧闹的背景里,都会有新的突破。 她急需灵光一闪的点子,也急需神来之笔。 她企图突破这个瓶颈期,却还是原地兜兜转转,找不到出路。 凶手不是随意杀人,她在杀之前进行了观察,以及跟踪,她是有预谋的,甚至在挑选犯人的时候,也有特别的条件。 每一个死者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找到这个联系,他们就能避免下一次的谋杀。 究竟是什么呢? 年龄?死者年龄都不一致。 性别?也不是。 家庭状况?相差甚远。 …… 都有七岁的孩子?勉强算是一条联系,所以她是专门挑选七岁的孩子下手吗? 七岁对她来说是一道分水岭?她在七岁受过什么创伤吗? 完全……搞不懂。 小白突兀地出声:“她是先选择了孩子,再选择的家长吗?” 余念吓了一跳,身躯微颤,朝前紧绷脊背,“什么?” 先选下七岁的孩子,再选下家长吗? 等等,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小白,你刚才在说什么?” 小白狐惑地看她,“她是先选了孩子,再选杀害的家长吗?” “你真是帮了大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