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所见的事物给混淆,隐约只记得一点——他的眼睛是人世间最动人的烟火,那一点星子般耀眼的眸光,即使是沧海桑田,亦不会变。 这个男人,曾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过她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文日更或者隔日更,因为草灯想要写好它,所以更新不一定稳定~ 草灯修改一个东西~ ☆、第三集 天刚破晓,露重,空气湿寒。 当第一缕日光斜入厚重的窗帘缝隙内,余念就醒了。 她没开窗,睡的又迟,一觉醒来,脑仁涩疼,缺氧了一般。 桌上还留着昨夜喝剩的咖啡,浅浅的苦味在房间里蔓延。 余念洗漱了,换好衣服,端上杯子出去。 厨房里,是张姨在烤面包。 桌上放着一小碟深黑的蛋糕,是提拉米苏。 她随意用过几口,喝了半杯牛奶就不肯再吃了。 余念信步走进庭院,看到沈薄半倚在藤椅上。 他的眼睛半阖,嘴角染上一点笑意,对她的到来恍若未闻。 沈薄正听着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在演奏钢琴曲,是ludwig van beethoven的《月光曲》。 余念企图说早安,又想起他昨日所说的,不能以无礼举动打扰钢琴家的举动。 于是她悻悻转身,走回洋房里。 余念去了小白的房间,敲了敲门,又想起对方听不见,一时间有点无所适从。 不过很快,门就打开了。 小白抿着唇看她,眼中依旧有茫然与警惕。 余念在纸上写字给他看:“早安。” 小白点点头,依旧没什么表情。 她越过他的身体,环顾屋内,窗帘都被拉上了,黑压压的一片,很压抑。 “我可以进去吗?”她又问。 小白侧身,放她进来。 余念视线下调,对焦到他手上细细软软的链条,是由几条铁丝锻造在一块糅合而成,几乎是坚不可摧。 她问了一句:“会疼吗?” 复而想起他听不见,又写下:“手疼吗?” 小白摇摇头,坐在椅子上,又一动不动了。 余念不出声,细细打量他。 他的脸色比昨天还要苍白,被光一打,颊侧浮现一层薄薄的绒毛,还有一些细微的血丝。 他那样的弱不禁风,竟会让她产生一种保护欲。 余念拉开一点窗帘,在他探究的目光下,写了:“我可以拉开一点窗户吗?我觉得你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即使听不见……也很美妙不是吗?” 小白没有拒绝。 她又大着胆子问:“你会说话吗?我听说耳聋的人因为心理问题,常年不说话以后,就会连带着丧失说话功能,甚至是对眼睛也会造成影响。那你呢?不说话是这个原因吗?” 她写了亢长繁琐的一段,递到小白面前,要他看。 “我……”小白像是个羞涩的大男孩,要他笑就勉强笑一声,才出了一个字,觉得音调沙哑扭曲,就不肯再说了。 “别怕,我不在意你的声音。” “我……”他又一次鼓起勇气,最终还是没能成功说出一句流畅的话,垂眸,不语。 余念不逼他,在纸上跟他对话,虽然他常常三句只答两句,但也算是相谈甚欢。 她问:“你喜欢吃什么?” 他不答。 “我喜欢吃酸辣粉,还有米线,凉皮也好吃,你吃过这些小吃吗?” 小白怔怔看她,最终摇摇头。 “那我给你做,做好了端上来给你,你能吃辣吗?” 小白抿唇,小心翼翼在纸上写:“一点点。” “那好,你等我。”她不急于逼迫小白说出真相,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余念照着网上的做法,真做了两碗酸辣粉端上楼。 “你吃吃看,我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肯定没有外头店里的好。”她满心期盼地望着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