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如死灰,难受的揪成了一团,或许真的没有可能了,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他总是怀着侥幸的心,而今,仿佛终于被宣判死刑一般,尘埃落地,又觉彻底绝望。 静宜起身向房间里走,室内没开灯,她只能凭借着记忆里的印象走着,终于,她站在门口,不知为何,她突然回头,男人站在黑暗处,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陈延舟。”她突然叫他,陈延舟抬头看着她,不语,等待着她的下文。 静宜喉间发紧,她嘶哑着问出了一个自己一直迫切想要知道,却从来不敢说出口的话。 “你爱我吗?” 她心口跳动的厉害,陈延舟许久没说话,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对视,却又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夜色给了静宜很好的保护,她能够肆无忌惮的看着他。 许久,陈延舟终于缓缓的说:“我从小就不相信爱情,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感情才能被定义为爱情,书里说的生死相许都离我太过遥远,我只想简单的生活。” “可是我会为你担忧,为你难过,会在每天闭上眼的时候想到你,你影响到我的整个生活,你有很有的不好,可是我竟然仍旧强烈的渴望与你继续生活下去,我想,这或许应该被称之为爱。” 陈延舟微微抿嘴,“如果你还愿意相信,那么,我想我爱你。” 当陈延舟说完后,静宜几乎是落荒而逃, 静宜这一晚辗转难眠,她失眠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过,她起床,客厅里陈延舟正在收拾东西,他抬头看她一眼,两人精神都不是很好。 陈延舟问她,“你们公司也放假了,你多久回香江,爸妈都很想你。” 陈延舟叫顺了口,此刻也脱口而出,静宜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陈延舟这个女婿倒好像成了儿子一般,时常会带着灿灿回去,跟一家人般。 偶尔母亲会给静宜打电话,嘴上抱怨几句静宜,静宜听到了,心底也很不是滋味。 静宜沉默了一下,陈延舟试探着问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静宜摇头拒绝,随后她去浴室洗漱,期间陈延舟敲了敲浴室的门,他说:“叶静宜,我走了。” 浴室里只能听见哗啦啦的水流声,没有其余半点声音。 陈延舟摇了摇头,苦涩一笑,心如死灰,已经不敢再抱有任何期待了。这才提着自己的行李开门离开。 直到陈延舟离开后,静宜才从浴室里出来,她迟钝的看着房间,慢慢的吹干头发,换了衣服,又无厘头的忙来忙去,收拾整理东西,做了许多事情,然而当她抬头看时间的时候发现,竟然才过去一小时,她突然有些难受,抱着自己低低的哭了起来。 —— 陈延舟站在候机室里,他看着机场里人来人往,心底难过不已,又想到昨晚与静宜的谈话,然而今早静宜给他的答案仍旧是拒绝,他叹了口气,或许真的该死心了。 飞机遇上晚点,国内的飞机准点率向来很低,陈延舟买了一瓶水喝了几口,无聊的看着报纸打发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眼前一片阴影,陈延舟下意识的抬头,便见静宜正站在他面前,她胸口起伏着,脸色也因为奔跑而微微涨红。 陈延舟张了张嘴,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随后喉间突然发紧。 他平复几分心中的情绪,问她,“你怎么来了?” 静宜直直的看着他,她急促的喘息着,“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去。” “你说什么?” “我说我跟你回家。”她说。 静宜话落,四周一片寂静,人来人往喧闹的机场仿佛成为背景板,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陈延舟仿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几秒后他的眼眶一下通红,嘴唇微微颤抖,他起身,一瞬不瞬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