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空空,没有人,但收拾得极为雅致。 青裳扶着云曦走了进去。 安灵儿忽然哎哟了一声,身子朝地上倒去。 云曦与青裳忙回过头来。 只见安灵儿一脸惨白的倒在了地上,额头上更是冷汗淋淋。 她捂着心口,眉尖拧着,一张脸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扭曲着。 “灵儿,你怎么啦?”云曦朝她走去。 “云曦,我……我的心痛病犯了,我要药,药……” “你的药放在哪儿了?”云曦在她的面前蹲下来。 安灵儿的嘴唇已疼得发紫。 “在马车里……一个紫红色的木匣子里……有……有两个白瓷瓶,都……都拿来……”安灵儿疼得说话的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青裳,你去取来。” “可是小姐,奴婢一走开的话,这里不是只有小姐一个人了?”青裳不同意。 安灵儿又娇哼一声,“你们……扶我坐一会儿也好……” 云曦伸手探上安灵儿的脉搏,脉搏跳的越来越慢。 “去吧,青裳,我等着你就是了。” 青裳只得点了点头,将手里的衣衫放在屋中的椅上,转身飞快的出了屋子。 云曦扶着安灵儿坐在地上。 这时,她又听到里间屋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声。 她两眼微微眯起,里面有人? “灵儿,你在这里休息着,我到里面看看。” 安灵儿抬头看了她一眼,弱弱的说道,“好。” 这间屋子很大,刚才她们待的地方只是外间,往里走,还有四间屋子。 声音正是从里传来。 那是个女子的声音。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寻去,在一个大柜子里找到了一个妇人。 妇人的腹部处满是血渍,显然,她被人刺了一刀。 看见她,妇人两眼透着惊喜。 “安夫人?”云曦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儿,谁害的你?” 安夫人的唇角动了动,然后睁大双眼看向她的胸前。 云曦一脸的疑惑,低头朝自己的身上看去,一时惊住了。 只见她胸前被染了酒水的地方,正慢慢地在变红,俨然如血渍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但,她现在没空理会这些。 她从腰间的小瓶子里倒了一粒药塞入到安夫人的嘴巴里,又划破了掌心,将血挤入到她的嘴里。 “吃了药,少说话便不会有事,你等着,我去找人。”云曦又关上了柜子门。 她取了帕子包好手掌,微微拧着眉。 今天的事透着诡异,刚走到观月楼的楼下时,听到的那声惨叫,难道是安夫人? 她与安氏有仇,与这安夫人没起过冲突,况且,她是安昌的母亲,她答应着帮安昌回东平侯府,那么这安夫人就不能死。 她来到外间,却发现安灵儿不见了! 她在其他的几间屋子里找了找,也没有看见安灵儿。 安灵儿不是犯了心痛病吗?自己能走了? 云曦从椅子上拿起青裳取来的衣衫。 但,诡异的是,这身衣衫上也同样是斑斑点点的血渍印,这究竟是从哪里染上的? 身上这身与青裳拿来的衣衫都不能穿了。 如果有人害她,这屋里也不可能有衣衫供她穿。 她穿了带血的衣衫出了屋子,有口也辩解不清楚了。 云曦勾唇冷笑,好个连环计,这人究竟是谁? 她脱了身上的外衫,将另一套衣衫卷包起来,一并藏到了屋顶的一个隐蔽的房梁处。 然后又扯了一块帏幔下来,当披风披在身上。 她这才朝门处走去。 只是,她伸手一拉,门拉不动。 细看之下,门锁了。 门锁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