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正站在几步远看着这儿,冷眼瞧着事情的发展不对劲了,忙小跑了过来笑道,“娘娘,这个宫女哪,奴才一早还瞧见她摔倒在一块石头上呢,这是伤口未好头犯晕了吧?头晕掉水里,这可是她自己的事了。娘娘您说是不是?” 谎话圆得好。 刘皇后微微眯起眸子,冷着脸,朝几个宫女招了招手,“将她抬走!”又对云曦道,“瞧我,带你出来看锦鲤,竟将你吓着了,走吧,咱们回吧。” 没有证据,多说无用。刘皇后唯有在心中生着闷气。 “无事,娘娘,云曦没吓着。” 四个宫女抬着落水的宫女,云曦扶着刘皇后扬长而去。 福公公见众人走开后,忙说道,“太子殿下,您有所不知,昨日皇上得到消息,刘皇后有位表兄弟在北疆做相国,现在连皇上也让着她几分了。 您可不要惹着她。她虽是皇后,但膝下只有一位公主,干预不了太子你的大事的。” 段琸的目光压根儿没往刘皇后的背影上看,而是一直看向云曦。 宽大的袖中藏着紧握的拳头,眼神也变得森冷,他的东西,要与不要,都是他说了算! “走,去淑妃的琉璃宫。” 等着段琸走远,云曦马上沉声说道,“娘娘,云曦有句话同您讲,单独的。” 刘皇后朝几个宫抬了抬手,冷喝一声,“还不快将人快些抬走?” “是,娘娘。”四个宫女抬着死掉的宫女大步走开了,只有一个大宫女远远的跟着刘皇后。 “这个是我的心腹,不妨事的。你说吧,什么事?曦小姐。” “娘娘。”云曦的眸色一冷,“刚才,是太子琸站在您的身后,他向您伸出了手,而那位落水的宫女看见了,替您挡了。” 刘皇后赫然看她,眼睛一眯,“你说什么?太子在本宫的身后伸手?” “没错,是宫女替您挡了,太子手快,将宫女推入了水里,后来,您不是问宫女是怎么回事吗?宫女说了这几个字,‘是有人——’有人,她说。” “太子!”刘皇后咬牙怒目,“他居然对本宫下毒手?” “他是不是想对娘娘下毒手,云曦对他不了解,看不出来,但是,这座九曲桥窄小,只能容三人并排通过。 娘娘的裙袂宽大,云曦的裙摆长,咱们俩并排走已占了大半的位置,要说他想往这儿走可是说不通,明知这儿有人还挤过来,可是有违礼数。 再说了,一旁的岸上不是有一条宽阔的石板路么?他走这儿可有点儿奇怪。” 刘皇后的两眼微微眯起,伸手掐断了身侧的一只牡丹花枝。 默了默,她冷笑道,“他想杀本宫?走着瞧!且看他的太子之位坐不坐得牢!” 云曦垂着眼帘,唇角浮着一丝冷笑。 段琸,她怎能让他安稳的做太子? 刘皇后虽然没有生皇子,但有位公生,而且表弟还当了邻国的相国,她会怕他? …… 段琸到了琉璃宫里。 淑妃正坐在桌边剪着花枝,一旁侍立着两个小宫女。 “太子殿下。” 琉璃宫中的宫女,着夏衫比其他宫的都要早。 天气微微暖和一点,她们齐齐换了露着大半个玉白胸脯的夏衫,行动间,娇弱无骨一阵香风阵阵。 段琸却似而不见,冷喝道,“都出去。” 宫女看向淑妃,淑妃挥了挥手,“都下去!” 眼里也是透着厌恶,她原本是想让这些年轻的宫女留住皇上,那知一个个往太子的身上瞅,也不看看都是什么模样? 她的年轻俊朗的儿子当配天下最美的女子! 宫女退下,殿中一片寂寂。 淑妃拉着段琸坐下,“琸儿,青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母妃这里也听到了一些说法,说是你送往的青州的慰问品全部不能用?可,这些不是你一直在亲自监督着的吗?” “儿臣正派人在查,正怀疑是户部左侍郎搞的鬼。难道是那日儿臣削了他的两只耳朵,他在报复?”段琸的两眼微眯,“他这是不想活了吗?” 淑妃丢开手里剪着的花枝,说道,“母妃却是怀疑你身边的人是不是有内鬼?户部只负责出粮食与种子,这两样出了问题,也可能是路上出了问题。 但衣物却是你亲自监督做的,做多少,做的什么样式,除了皇上与你身边的几个护卫,再没人知道啊?作坊的人知道了也不知要干什么啊?” 段琸眸中冷芒一闪,内鬼? “母妃,你说的这件事,儿臣的确应当查一查了。” 知道他的行程,知道他的暗卫的能力,这不是身边人又会是谁? …… 与淑妃又说了一会儿话后,段琸便回了太子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