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一下。 于是,他唇角微勾,看着二女,不说话。 云曦扶起段轻暖,伸手拍着她裙子上的灰尘,温和的说道,“你没事吧?” “哪里会没事?我袖子都破了,你看,是你的鞭子抽破的!” 段轻暖一把抓起她的一袖子,一时傻眼,怎么是两条刀割的口子? “轻暖,你这么一摔,怎么摔的?这衣衫的口子怎么会摔得这么整齐?不会是自己割开的吧?” “胡说,我就是——”段轻暖一扯袖子,一时呆住了,怎么会……,她明明是事先磨破了的,怎么是挖掉了一块布的口子? “各位大婶们,她的袖子是被我的鞭子抽烂的,还是被她自己拿剪刀剪的,你们看看?” 围观的几个妇人都伸长脖子仔细的来看,果然,袖口处破的整整齐齐。 这下子,风向便倒了,“小姑娘,这位紫衣小姐说的没错啊,鞭子打烂的话,不光你的胳膊也烂了,袖子上的布也会烂得不成形呢,可你这分明是剪刀割的。你这是冤枉她啊。” 段轻暖的脸色攸地一变,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戾丝色。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捂着腿痛呼起来,“非墨公子,我的腿被曦小姐撞伤了,像是伤着了,你带我回家吧。” “呀,是不是真伤着了?”这几个围观的妇人又围了过来,“那你们二人可得负责将她送回去了,一个姑娘家,在外头伤了,可有得委屈受了。” “是啊,这还是位小姐呢!” 云曦并未理段轻暖,而是将目光望向顾非墨,两眼微眯。 这段轻暖的样子像是要赖上顾非墨了,怎么好巧不巧的在他转移西宁月时? 不过,想到段轻暖刚才诬陷的话,她不介意让她吃吃苦头。 “顾非墨,带上她吧,轻暖郡主受了伤,咱们要对她负责。”她走到段轻暖的面前,伸手扶起她,“走吧。” “云曦!让她坐你的马!”顾非墨的脸色黑沉下来。然后又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段轻暖问道,“你的侍女呢?你总不会是一个人出来的吧。本公子可没有时间带你。也没法带你,我的马上还驮着东西。” 这段轻暖,他都躲都躲不及呢,还带上她? 段轻暖往顾非墨的身后看去,果然,他的马后绑着一个大布袋。 “没有关系的,我坐在你的前面就好了。我家的马车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你带我到那儿就好。”段轻暖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朝着顾非墨走来。 “顾非墨,你得惜香怜玉!” 云曦不理顾非墨,双手一扶段轻暖的腰身,助她坐上了顾非墨的马匹。 顾非墨大怒,“谢云曦!” 云曦朝他眨了眨眼,然后翻身上马,“走吧。” 段轻暖心中一阵窃喜。 今天终于坐到非墨公子的马上来了,太好了,只是前面那个谢云曦可真该死,她怎么与顾非墨在一起?真是不要脸了! 顾非墨一脸郁黑,谢云曦这个女人在搞什么? 面前这个段轻暖一直往他身上靠,他很想一把将她扔了。 “轻暖郡主!你是不是半月没洗头了?头发丝的味道快熏得本公子要晕倒了。” 段轻暖一怔,脸色也跟着白了白,“非墨,怎么会难闻呢?我一早还洗过头了,用的是桂花油抹的头发。” “那也还是很臭,本公子受不了了,哇——”他装作要吐的样子,咳嗽起来。 云曦一阵无语,顾非墨真是矫情得可以。 “过来吧。”她抖出银链子将顾非墨卷起带到了自己的马上。 段轻暖一时惊住,“非墨,她是奕亲王的准王妃,你怎么同她坐一匹马?她这个女人水性扬花!” “轻暖郡主,可是你的头发上好臭,本公子闻了想吐。” 段轻暖咬牙,该死的谢云曦,敢抢她的非墨。 云曦对她的怒目直接无视,而是伸手掩袖,开始用嘴唇轻轻的吹起了口哨。 顾非墨漂亮的眸子轻瞥了她一眼,然后抽出腰间的软剑,往段轻暖坐的马上捆着的布袋子上一划。 同时,云曦口中的啸音越来越诡异了。 段轻暖正在发怔时,她坐着这匹诡异的马自己跑了起来。 而腰上也多了一双手。 正是被顾非墨的剑气击醒的西宁月。 那双手满是血污,段轻暖吓得尖叫起来,“救命——” 马儿驮着段轻暖与西宁月一起往前狂奔。 而那些正在贩卖的马儿也一起跟着跑起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