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再停留,让人将黑山等人带回顺天府去了。 谢枫早就不想留下,见谢老夫人下了送客令,也点头一礼,带着手下快速离去。 夏玉言望着谢枫远去,又是只看到一个背影,心中一酸,无声的落下泪来。 这两人一走,正厅里静得异常诡异,谢锦昆扑通一声跪下了,“老夫人,是儿子管教不严,让老夫人蒙羞让谢府丢脸,请老夫人处罚。” 他认错倒是快,只是转身便忘吧?云曦冷笑一声,那谢询顽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就没见谢锦昆重重的罚过。 “罚?呵呵——,我也累了,看看这都半夜了,你有力气受罚,只怕我没有力气施罚,除非你想我早点累死!” “不……老夫人,儿子不是那个意思……”谢锦昆也不管这正厅里有多少人在场,跪在地上只一个劲的磕头。 谢老夫人也许是真的累了,一脸疲倦,有身体上的也有心头上的。自己认领的子孙,竟为了银子与外面的窃贼勾结,一边放火一边偷窃。 还让外人看了个大大的笑话。谢询没有被抓走,这便又欠了顺天府的一个人情。 她无声冷笑,扶着金珠的手朝百福居走去。 云曦嘲讽的看了一眼谢锦昆,与青衣一起也扶着夏玉言离开了,众仆人有些不在前院当差的一个一个的也悄悄的溜了出去。 今天晚上闹的动静太大,明天一早准有好戏,他们要早睡早起看热闹。 但月姨娘没有走。 今天晚上,二小姐四小姐还有另外的两个姨娘,都吓得半死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敢出来。只有她,连丫头也不带,在几个院子里窜来走去。 因为她心中知道,别看府里府外闹得声势浩大的,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那黑山今晚上看中的是银子,不是人! 她将眼睛揉了几下,揉得红红的,轻轻的扶起谢锦昆,软语说道,“老爷,你又何必自责呢?虽说子不教父之过,但子不孝母之过啊,三公子从小就顽逆,老爷也不知道操碎了多少心。可是每一次罚起来,不都被大夫人拦着了? 上回三公子偷了大小姐的嫁妆,老夫人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大夫人不也是扑到三公子的身上,求老爷不要打么?唉,自苦慈母多败儿,所以,这不是老爷的错啊,老爷您就别自责了。” 月姨娘声音轻柔的劝慰着,将谢锦昆烦燥的心抚平下来。 他冷静下来仔细的想了想,还真如月姨娘说的,每次谢询惹祸,他要打骂谢询时,都是安氏从中阻拦。 他咬牙怒道,“都是那个贱人惹的事!” 可不是吗?但月姨娘没说这话,却又开始为安氏辩解,“说来说去,也是大夫人太忙了,又要对子女教育着,又要为老夫人的生活起居操心着,又要做好老爷的一个贤内助,还要为老爷的仕途出谋划策, 又要打理府里的诸多杂事,还有外头庄子上的铺子上的,平时还要应付各府邸之间的来往应酬,那是分身乏术啊。外头与老夫人还有老爷都不能马虎,便只好在儿女的教育上马虎了,所以啊——”她留了半句话不说。 但明眼人一听便知。 谢锦昆冷哼一声,“她的确管得太多了,是该减减她的权利了。” 月姨娘也不接话,她要努力做到不透露自己的想法。 谢锦昆转身过来看着她,“这府里,还是你最关心我。” “老爷,这是妾身应该做的啊。”月姨娘低头娇柔一笑,眼里却闪着戾色,心中更是怒道,安氏你敢小瞧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次日一早,谢家祠堂门便大开。 谢家的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者被请到了祠堂里,祠堂的地上跪着谢询。安氏则站立一旁不敢上前搀扶。 这阵势让她害怕,她嫁到谢家二十年了,见到谢家长者同时出现只是在除夕晚上给祖先们上香时,但那时她是最得意的,因为她是众多谢氏媳妇中唯一的宗妇,老夫人一归西,她便是将来的族母。 而此时却是她的儿子犯了错要受罚。 人群里,已有嘲讽的眼神飘过来,她却只能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