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姨娘也看见了云曦,老远的,便走上前两步屈膝福了一福,“三小姐好。” 当然,那荷花池在这个季节没有荷花,只有一些枯黄的残荷耷拉在池面上,没什么美感。 云曦与夏玉言吃罢饭后回到谢府,她陪夏玉言回了夏园,往曦园走时,在西园的荷花池边上看到扶着小丫头散步的月姨娘。 …… 这是他的图谋开始了吧?那她也得行动起来了。所以,手头的银子要越多越好! “缺!”她刚才看了柳晴柔放在福生这里的信,信上说南宫辰虽然没了官职,却比以前更忙了,常常几天不回府里、 “你就这么爱钱?”段奕半是好奇半是取笑的问她。 段奕将谢询与赵典写的欠条递给云曦,云曦毫不客气的接了,这回的钱可是她自己的,跟钱过不去,那是傻子! 福生的脸上抽了抽,他在担心着万一曦小姐知道奕亲王一早就将她的酒楼占为己有了,会不会跳脚发怒? “没有,她也聪明着呢,想着要找上一个靠山帮她威慑一些纨绔子弟,我一提出要求,她就答应了,况且,我还往酒楼里投了银子,以她爱财的本性,她不会拒绝。” 而醉仙楼的密室里,段奕正看着青一整理出来的秘信。福生走来说道,“主子,您今天同曦小姐说入主醉仙楼,她没有怀疑吧?” 他这么睚龇必报,京中谁敢惹他? 云曦也回到三楼的“尊”字号客房,同夏玉言在吃饭,她听到进来端菜的小图说起店门口这事儿,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段奕的腹黑已超过了她的想象范围。 那几个跟着谢询与赵典来闹事的人,段奕也没有放过他们,他将那几人赶到店门前,命他们仿着说书人的口吻,将今天谢询与赵典闹事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对路人说明。 谢询与赵典被段奕赶走去拿赔偿的银子去了。 谢询,她就更不会同情了。在谢府里,他平时可没少对夏玉言与她恶言相向,甚至大打出手,他的哥哥谢诚是暗地里阴狠,他却是明面上的跋扈嚣张。 赵典的好吃懒做害了他母亲也害了他全家,他今日还枉想毁了她的酒楼?被段奕罚是咎由自取! 楼上,云曦眸色清冷,她伸手撩着窗帘,望着一楼正厅里吓得面如土色的谢询与赵典,她没有丝毫的同情。 而地上软倒的两人心中却是一片哀嚎。他们今天出门是不是没有看黄历啊,怎么就惹着了这位腹黑心毒的奕亲王? 众人一片欢呼。 段奕将欠条收在袖内,福生则笑着对还没有走的食客一拱手,“多谢诸位还信得过小店,今日全部二折价!” 谢询与赵典两人,惨白着脸,哆哆嗦嗦的被人抓了手指按了手印。 “准!” “有!”段奕又道,“让他们签字画押,限他们三日之内交清所有赔偿款!” 崔府尹伸手在桌案上一拍,“准了!此案就此结案,两方还有什么异议,到衙门里去说。” “好,那么就每人再加……”段奕低头想了想,似乎想出的数字很是痛苦,“本王心善,一万两太多,就每人再赔偿五千两黄金吧。” 崔府尹只想快点了结此案,远离这个段狐狸,便点了点头,“当然要赔了。” “还有,本王还没有说完呢。”段奕微笑着看向崔府尹,“崔大人,如果有人在店中闹事,至使本店的生意亏损了,是不是也要赔?” 一楼,段奕仍在据理力争的讨回损失。 云曦失笑,“也对啊,你们主子赚钱的门道怎么会跟你们说?” 青衣眨眨眼,“呃,小姐,这事儿奴婢不知。” 一直在楼上偷听的云曦惊愕得睁大了双眼,她扭头看向青衣,“你们主子是不是管着皇宫的内务府?怎么这么会算帐?这是妥妥的赚啊!” 段奕依旧笑意浅浅,“哦,谢公子,赵公子,忘记跟你们二位说了,本店的物品全部是按黄金计价的,不是白银。是九千四百两黄金!东西全部是海外运来的,所以贵了。” 他们两人的手头本来就紧,这下还要赔这么多的钱,不是会要了他们的命?原以为最多不过几百两银子,咬咬牙也能还上,谁知近万两了! 赵典也哭起来了,“王爷啊,哪有这么贵的牙签盒啊,十两一个?” “王……王爷,这……这什么筷子这么贵?十两银子一双?”谢询听完要他赔偿的单子价目时,脸都吓白了,此刻说起话来舌头都跟着打转。 修长玉白的手指轻弹单据,他缓缓念道,“刚才,你们吵起来的时候损坏桌子两张,计两千两。椅子三把,计六百两。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