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坐的。 车夫加轿夫加看马厩的一共是十个人,全是安氏娘家的人。 是她娘家带来的仆人也没有什么不好,很多府里大半的仆人都是夫人们的陪嫁。但问题是这十个仆人就有六个都是赌徒。 而且是常年出入那种赌坊的大赌徒,这还了得!小姐们坐着他们的马车出门,万一遇上了收债的,可不就危险了么? 林嬷嬷查到资料后也是大吃了一惊,“老夫人,大夫人这是不忍心撵走她的陪嫁呢?还是不知情?” “两样都不可以!”谢老夫人冷哼一声,“如果是她的陪嫁,这等品行不端的人,就得除!如果是不知情,更不可饶恕!一个主事夫人不知道府里下人的底细还怎么管家?难道让下人们犯了事再来后悔?” 林嬷嬷侍立一旁不敢吭声了,她知道这个时候不需要她多说话,老夫人可是管着整个谢氏大家族的主母,一个小小的尚书府,奈何不了她。 谢老夫人微眯起眸子,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林嬷嬷,你到庄子上去,挑些老沉可靠的人上来,记得多找几个,先别跟他们说原因,放在府里观察一些日子再做决定。赶车的人一定要老实可靠,安氏选的这几人,一个都不能用!” 林嬷嬷没有多话,答应着退下了。 而夏玉言并没有立刻回夏园,她一直在百福居的外面等着云曦,将云曦送回了曦园后,又转身独自一人回到了谢老夫人的百福居。 彼时百福居里早已安静下来,谢老夫人抿着唇坐在榻上想着什么。金珠几个侍女见到夏玉言,都微笑着见了礼,夏玉言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跟老夫人讲。” 金珠拿眼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点了点头,众人一齐退下,但个个心中都在腹诽,这二夫人越来越同以前不一样了呢,今天打了大夫人不光一点也没有被罚,反而大夫人被关祠堂罚跪去了。难道是深藏不露? 夏玉言走到谢老夫人的面前扑通着跪下了,神色从未见过的凝重,“老夫人,言娘有话要说。”谢老夫人有些讶然,“你想说什么?” “老夫人!言娘想同谢锦昆和离,求老夫人成全!”夏玉言说着,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头,“言娘嫁到谢府里快二十一年了,一直都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老夫人又何必留着言娘呢?” 谢老夫人看了她半晌,说道,“和离?你倒是想得容易,当然,和离也不是不可,只要我的一句话,锦昆就会同意。但是言娘,你有没有同曦丫头商议过?她又是不是希望你同锦昆和离?还有你和离的后果,你不要跟我讲带着曦丫头到乡下去住,哪怕是到了他国,一个母亲与父亲和离的女儿,是很难找到好的婆家的,你想过没有?” 夏玉言愕然看向谢老夫人,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曦儿会受影响? “先回吧,想好了再来跟我说,别只管着自己不管自己的女儿。” …… 谢锦昆刚从祠堂出来,安氏又进去了,府里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想着老爷与夫人受罚可都是因为二夫人与三小姐,难不成老夫人这是又看重夏园的人了? 夏玉言自从打了安氏后,几个姨娘跑夏园跑得更勤快了。但夏玉言却依旧是淡然处理,仿佛这事儿就没发生过一样。 反倒是谢锦昆忙得一时半刻也不闲着。安氏的娘家侄子与他的二儿子谢诚被人告到了大理寺,他这几天倒处求人塞银子,最后求到了顾非墨那里,顾非墨说东门兵马司不告这案子就可结。 于是,谢锦昆又找到东门兵马司,但那兵马司的正副使二人也是各种忙,谢锦昆是次次来次次吃闭门羹。 安氏在祠堂里闭门思过,夏玉言与云曦的日子更加清静了。 只是夏玉言一连几日都不怎么讲话,云曦去看她的时候,她也是神色怏怏的。 云曦问桂婶是怎么回事,桂婶也只是摇头说不知道,这让她心上焦急却又想不出办法,她的这位娘总是将心事藏在心里。 曦园里,云曦正坐在桌边看着醉仙楼近日的收支帐目,一大串的数字标志着那是一堆银子,她的心情莫名的大好,盘算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同夏玉言说说,她其实很有钱。 她这时又想起那日原本要带夏玉言到酒楼里吃饭的,结果在路上遇到了谢枫,因而夏玉言精神不好最后没有去成。 何不今天再带她去吃吃饭? 正要叫过青衣一起到夏园去,就听外面金珠来喊她。 “金珠?可是老夫人找我?”云曦将帐本收好,来到外间。 金珠说道,“三小姐还是随奴婢到前院去吧,看看就知道了。” “去前院?不是老夫人找我有事?”云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