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段奕所说,顾非墨的腿已被段奕的鞭子抽得鲜血淋淋。 “告吧,在皇上那里,告本王的状子都堆得有两尺高了,不少你一份。哼!”段奕说着傲然跨过顾非墨,将马鞭子扔给青衣,“回王府!” 说着,他也钻进了马车。 青衣手中的马鞭子一甩,马车从顾非墨跟前扬长而去。那几个一直不敢上前的灰衣人见段奕一走,赶紧走来扶起顾非墨,“公子,你还好吗?” “你们眼睛都瞎了吗?爷哪里好了?”顾非墨被扶起来,走了两步,却是一瘸一拐的。 “这个段奕,哼!他还真让爷下不了床了,不过,小爷也不会让他好过,没有十天半个月,他的胳膊休想能拿筷子,爷要饿死他!” “公子,他还有仆人呢,饿不死的。”一个灰衣下属恭敬的说道。 顾公子与段王爷,两人年岁相当,却是从五岁起一见面就打。两人不打到挂彩,绝不罢休。 仆人?顾非墨突然停了脚步,转身问他左右之人,“你们可知京中谁家的年轻女子嘴唇边有颗黑痣的?” 灰衣人都摇摇头,“公子,属下不知,未曾留意过。” 顾非墨眼神微缩,那女子的行为实在诡异,先后莫名出现在贵妃与皇上行刺的当天,然后又出现在晋王世子表妹的院子里,还送了银子,眼下又出手阔绰,豪输十多万两,却只为要谢赵两家的机秘物件? 这女子到底是谁? 段奕又为什么如此护着她? “给爷马上去查,京中有钱人家的年轻女子一个也不要放过,特征是唇边有颗芝蔴大小的墨痣。查到了速来报我。” “是,公子。” 她要了谢家的东西,跟赵家的……谢家?顾非墨忽然一笑,叫住灰衣人,“不用查了。” “是,公子。”原来是谢家的小姐,顾非墨挽起袖子看着手腕上的那个牙齿印勾唇冷笑,那日查刺客,谢询对着这人喊妹妹,被段奕耍手段糊弄过去了。 谢询有四个妹妹,大妹妹早已嫁入晋王府,据说已身怀六甲,断然不是她。那么还有三人,唇边有颗黑痣,如此显眼的特征,不会找不到她。 只是,同是谢府的人,她为什么要与谢询做对? 顾非墨被属下人扶着正要离去,又见一旁本来守在屋顶的五个属下均在地上,顿时怒道,“段奕竟敢伤了我的人!” “公子……”一个受伤的灰衣人说道,“刚才的四人不是奕王府的人,很像是青云阁的。” 青云阁?那个神秘的江湖组织?顾非墨的眉尖微拧,他们的出现,是帮段奕还是帮谢府? …… 赵典捂着少了半根手指的手溜回了赵府,一路向父亲赵淮的书房里走去。才拐过前院正厅躲开来往的客人,便被一个人喝住了。 “站住!又去哪里鬼混了半天了?” 彼时正是谢媛死后的第三日。赵淮看见他耷拉着脑袋走进府里,恨铁不成钢的怒道,“又到哪里去了?你嫡母过逝了,现在府里每天都有很多人前来吊唁,你就不能给老夫做做样子长长脸?不要惹人口舌?” 赵典低着头不吭声,一面是手上正在钻心的疼,一面是正在想着怎样偷偷溜进他父亲的书房里偷出那道密旨。 “好了,老爷,他还是个孩子呢,让他一直守着灵堂,累坏了怎么办啊?咱赵家大房可只有他一个男儿啊。老夫人都没有说他,老爷您又何必生气呢?”林姨娘拉了拉赵淮的袖子柔声说道。 林姨娘昨天被赵淮拎到谢府前跪着认罪,但也只跪了两刻钟不到的时间,便被谢府的人婉言送回了赵府。 谢老夫人怎会看不出赵家的阴谋?想将谢府推到舆论的风口怎会让他们得逞? 赵淮看着赵典轻哼一声,“歇得也差不了吧?你现在赶紧的去灵堂,同你姐姐一起守灵。谢家人也在呢,别让他们抓着把柄说闲话。” “是,父亲。”赵典恭敬的行了礼,转身朝灵堂走去。 等赵典一走,赵淮则马上拉着林姨娘进了正屋里,这间赵府最大的房间原是谢媛的,谢媛前晚死,次日林姨娘便让人收拾一新自己搬了进来。 赵淮将林姨娘推到屋里,又让婆子守在外面,然后将门关了,拉着林姨娘一直走到里间。 林姨娘娇羞一笑,“老爷,客人们随时会找你呢。妾身知道您想妾身的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