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赶紧去看看。”东平侯抹了把泪便朝外走,待看到赵淮时,又撩下一句狠话,“我儿要是有事,我要你整个赵家来赔!” 说完急匆匆往沁芳榭而来。一众人到了沁芳榭时,那里面早已哭声连天。 东平侯惴惴不安的走进去,后面跟着愁闷的赵淮。 段奕看到云曦坐在沁芳榭外的一块石头上,身后站着青衣。他用眼色询问青衣,青衣摇了摇头。 段奕的眉头不由得一皱,袖中掌风微闪,一枚石子击中云曦的背部,她身子一歪,倒在了赵玉娥的身上。 赵玉娥大惊失色,摇了摇云曦的身子,“曦表妹,你怎么啦?”一旁的谢云容看了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她一向都这样,故意装娇气,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赵玉娥不放心,唤过身边丫头,“丽儿,你去跟老夫人与舅母说一下,曦小姐晕过去了,安府如今出了事,想必也忙,我先带她回去了。” 沁芳榭里闹哄哄的,丽儿进去了一会儿马上就出来了,同时身后还跟着林嬷嬷,“三位小姐,老夫人让奴婢先送你们回府。” 段奕又向青衣使了个眼色,青衣背起云曦跟在林嬷嬷身后与赵玉娥及谢玉容一起往前院的正门处而去。 沁芳榭里,吵闹的众人在朽木道长来了之后,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凝神看着老道长施针。 朽木道长掀起安强身上的锦被看了一眼,眼皮撩了撩看向东平侯,“东西呢?” “东西?什么东西?”东平侯眨眨眼。 “这不是废话吗?割下来的?”朽木道长一脸的不耐烦。“有那东西在还能救,没有就没辙了!” “啊——”安夫人反应过来,揪起已经惊吓得魂不守舍的赵嫤一阵摇晃,“你将那东西丢哪了?快说!” 丢哪了?当然是丢到鱼嘴里了。送朽木道长来的青一望着屋顶掏了掏耳朵,安强那小子肉多,宝物也肥,能养活三五条鱼了吧。 赵嫤一进屋子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又被安夫人划伤了脸,她哪里知道什么东西?“我……我不知道啊……” 赵淮与谢媛本想护着赵嫤,被安家的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给拦住了,赵淮又急又心疼,狠狠的瞪了一眼谢媛,谢媛也委屈得不得了,她怎么知道事情会成这个样子了? 赵嫤一声不知道,更是激怒了安夫人,她揪起赵嫤就要开打,谁知手劲太大,那衣衫被扯破了。 因为是冬衣,夹层里细细碎碎的掉出不少粉末的东西。 朽木道长的鼻子嗅了嗅,突然叫嚷起来,“慢着,别动!那东西有毒!” 他这一声叫嚷不打紧,赵淮不干了,指着安氏与谢锦昆吼起来,“嫤儿身上的衣衫可是从你们谢府三小姐那里借来的,你们的心真是歹毒,竟想害我女儿!” “啊,也不是要人命的毒药,只是能让男人的神志不清,亢奋一点。”朽木道长又添了一句。 但这话的意思,傻子也明白了,这分明就是下三烂的媚—药! 谢老夫人看向安氏,“锈娘,你来解释!” “我……我我我……”安氏哪里又解释得出来? “我来解释!”安氏的大儿子谢诚走了进来,看到一屋子的乱象他只略微的挑了一下眉头,“衣衫是我母亲让人订做的没错,本是给了我三妹妹穿的,只是嫤姑娘看见后说喜欢,三妹妹就送了给她。如果是我母亲做了手脚,她岂不是将三妹妹也害了? 三妹妹是我谢家的人,母亲为什么要害她?而后这衣衫到了嫤姑娘手里。如今发现了毒药,也只能问嫤姑娘是怎么回事了。据说,嫤姑娘在后园与安家灵儿表妹她们一起聊天时,就说过喜欢安强表弟。好几个小姐都听见了呢。” 安夫人与东平侯的眼光刷的看向赵淮与谢媛,两人冷笑,“我要到皇上那里告你们!你们女儿勾引我儿不成就伤了他性命!” 本来一场热热闹闹的寿宴,因为安强被伤,而草草收尾。安家当晚就到刑部告状,罪名是赵淮意欲谋害朝臣,结果是伤了东平侯世子。其心可诛!其罪滔天!而赵家也不服,也递了状子告谢府,说谢府主母安氏挑拨离间赵安两家,故意在衣衫内放了使人迷幻神志不清的药来嫁祸赵家,赵家之女并不知情,意外遇到安世子,安世子药性发挥要对赵家女图谋不轨,赵家女才误伤了安世子。 元武帝不糊涂,稍微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