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呢。”羊晓娟轻声说,“他老豆的意思,得看过了人再说。我晚上问问他老豆。十几二十万的,我们就不计较了。” “你们快点办啦,翻年过去,阿宽29了!” “知道了。” 赵兴梅又喊顾盼:“阿妹,过来,奶奶先教你摘菜。” “来了。”顾盼穿过厨房,来到赵兴梅呆的水池边,帮忙清理菜蔬。 “说起来,你不会讲本地话哦。”赵兴梅一边摘菜,一边说,“我们有些亲戚,听不懂普通话的,你要赶快学。” 顾盼指着手里的菜问:“这个怎么说?” “生菜。” 顾盼跟着念了一句,赵兴梅笑着说:“不对,跟我再念,生——菜!” “生——菜!” “对了!”两遍教会,说的还挺标准,赵兴梅感受到了浓浓的成就感。 顾盼趁热打铁,又问桌子凳子怎么说,赵兴梅干脆丢开手里的菜,带着顾盼在厨房里转,见到什么教什么。顾盼乐呵呵的跟着学。学生有没有认真,老师最清楚。赵兴梅见顾盼不论是学摘菜还是学方言,都没有半点敷衍,彻底放了心,是个踏实的好孩子。 刘思宽在旁边笃笃笃的切着菜,算是知道顾盼怎么在家居行业混的了。这货哄中老年妇女很有一套啊!家里的事可不就是女人说了算么!等他做完了六菜一汤的大餐,顾盼已经成功从赵兴梅手里再次骗到了两个金镯子。大写的服气! 饭桌上,刘昌源见顾盼一只手腕挂着俩金镯,忍着牙疼安慰自己,肥水不流外人田。儿媳妇嘛,犯不着那么刻薄。大差不差就行了!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吃了饭,赵兴梅特意磨蹭着不走,看顾盼是否真如羊晓娟说的那样麻利。结果当然是满意的,试问谁家不喜欢勤快的媳妇呢?赵兴梅深感自己四个镯子没白送,又叮嘱了些鸡零狗碎的琐事,高高兴兴的跟着老头子回自己那边去了。 基本通过了关键人物的考察,刘思宽大大松了口气,很想去做两套方案压压惊。不知顾盼家是什么情况。应该?比他家好对付吧? 顾盼见老人家走远,从手腕上取下镯子,交给了羊晓娟:“阿姨帮忙收着吧。” 赵兴梅给的金镯子,大概20克一只,对他们家而言不算特别贵重,因此羊晓娟推回给顾盼:“奶奶给你的,你就戴着。” 顾盼推辞:“我那治安不是很好,阿宽那边又要装修,放我手里不安全,万一丢了太可惜。还是阿姨放家里吧。” 花城的治安不至于天天遭贼,但顾盼说到了这个份上,羊晓娟只好接过,心里又给顾盼加了不少印象分。 顾盼倒不是刻意刷分,她单纯对首饰没太大的兴趣,再说刘昌源可不好糊弄,干脆不沾这便宜。她又不是买不起,何必呢。 刘思宽紧张了一整天,心力交瘁,只想休息。伸手抓住熊猫爪:“你累了吗?我带你上楼缓缓。” 羊晓娟一拍手:“哎呀,我忘记铺客房的床了,小顾等我一下。” 刘思宽难以置信的看着亲妈,不带这么拆台的啊!你儿子把熊猫拐回来容易么!?馋了一年了好吗! 赶紧轻咳了两声:“不用了,那么麻烦,盼盼跟我住就好。” 羊晓娟嗔了儿子一眼,你想什么呢?人家黄花大闺女! 顾盼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他们母子打什么哑谜。 刘思宽拉了下顾盼,没拉动,咬着后槽牙,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三个字:“炸、鲜、奶!” 顾盼一个激灵,威胁!这是红果果的威胁!面对刘思宽不给做点心的强大压力,她几乎秒怂,忙扭头回给了刘思宽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