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生意,却没想到遇到禽流感,低价收的死鸡做的菜吃坏了好些客人,店直接被查封。” “这钱亏了,还不是用在幼儿园里,对方真要来查,我们完全不占理,对方想做什么那都是应该的。” 沈惜寒听了个七七八八,真如自己名字一样,一颗心就那么寒到了极致。 这么重要的事情,陈志美怎么不早跟她说? 这不就是挪用公款吗?陈志伟会不会做假账? “惜寒,你说怎么办,姐是真没办法了。老家被抄了,所有能赔的东西都赔了,这幼儿园要是再被收回去,姐真的要露宿街头去流浪了。”陈志美说着说着,竟然腿一软,直接倒在沈惜寒面前。 沈惜寒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去扶她,“陈姐,陈姐你冷静点,这都还是你想象,可能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就糟糕呢?我们想想办法,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陈志美的情绪却没有沈惜寒这么冷静,她几近崩溃,哭的浑身都在颤抖,嘴里喃喃着没有办法了,死了算了。 一直待她跟亲妹妹一样的人,竟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沈惜寒心里恨不是滋味,她终于发现,幼儿园存在对于她来说,是梦想是住所是多年下来的感情沉淀和留念,但对于陈志美来说,那是人生的所有。 拆了,她就会一无所有。 “他们人呢?!”沈惜寒突然冷静的问。 陈志美摇摇头,脸上泪水纵横,声音无措又嘶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哥跟我说了这个后就挂掉电话了。我、我再怎么给他打电话,也已经没有人接了。” 沈惜寒突然想到,自己昨天说了失败之后,陈志伟没有半句话,没说好也没说坏,直接的就转身了。 而现在,知道大难临头,他人就先跑了,留一个他的妹妹周旋面对! “陈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那些人进来的!” 沈惜寒心中下了决定,扶起陈志美,“陈姐,你冷静点。幼儿园就一个大门一个后门,他们总不可能从后门溜进来,我去前门守着,就算堵,也会把人给拦住!” “惜寒……”陈志美有点感动,哭着想说点什么。 沈惜寒却拍拍她的肩,“放心,有我在,你别看我竹竿一样,力气可大了,三五个人强不过我的。” 话是这样说,但真正等她站在冷风中的时候,沈惜寒绷着一张脸等着,心里其实是没有半点底儿的。 她没有见过贺值,只听陈志美形容,大约是个国字脸,看着十分有亲和力的中年男人。既然来查账,身边肯定带着律师,带着助理,还有金融风险师。 贺值的风险师是kevin,她只要认出那脸就可以。 寒风萧瑟,由北向南呼啸着,试图卷走树梢上最后一片树叶。可那叶子,也不知道是倔强还是如何,几番遭受肆虐,却依旧稳稳如旧。 这个世道就跟寒风一般,所有的落叶就是人,那都是要随着寒风随着社会漂泊,逆来顺受。 你可以在他来的时候,想也不想的投降,你也可以保留你最后的倔强。 明知道与之抗衡,是与自然界规则违背,但就是不愿意轻易妥协。 沈惜寒眼眶有点酸。 她是农村人,不知道那么多大道理,爸妈让她念书然后照顾弟弟免得他太小被欺负,那她就老老实实的护着。因为念书要交学费,父母让她辍学在家种田插秧,她也没有任何异议。 她历来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大多只要是别人的要求,她大多都会努力的完成,不辜负谁的期望。虽然她能做到的事情,其实并不多。 父亲给她取了个小名儿叫招娣,应该是觉得她就是那些混进人群中,谁也瞧不见,谁也不会觉得特殊觉得显眼的存在。 别人是泯然众人,而她则是从一出生,就是众人中最不起眼的一员。 可这次,沈惜寒却不愿意就这么妥协。 她发现,当自己有所求的时候,生命才变得鲜活而美丽起来。 哪怕你会遭受苦难,遭受折磨,遭受鞭挞或者绝望,你只要不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