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几个家丁,摇着一把折扇,大摇大摆地走向孟茯苓。 一过来。就把房契往孟茯苓面前的桌上用力一拍:“既然你来了,现在该清帐了吧!” 孟茯苓眉梢一挑,看也不看房契一眼,冷笑道:“行啊!你开个价,房契我们赎回来。” 方授见孟茯苓这么‘好说话’,真以为无意刚才只是在吓唬他,心里的惧意顿消,底气更足了。 他不怀好意地呵呵一笑:“开价,成啊!”说着,就伸出一只手来。 李管事问:“五百两?” 方授的小厮噗嗤一笑:“听好了!是五万两。不是五百两,我们公子说了,想把房契赎回去,就得这个数,少一钱都不成。” 李管事抽了一口凉气,五万两都能买下这里整条街了,这不是成心讹人吗? 孟茯苓脸色愈冷,“五万两买个铺子?你在做白日梦吗?再说,这房契说是偷出去的,来路不明,我先告钟离骁一个偷盗罪,再告你个趁机讹诈。管你们家祖宗是谁,我也不怕,用你的话说,就是打到皇上跟前。也得分个青红皂白。” 方授心思转了几转,嗤笑道:“话别说得太早了,你可知我祖宗是谁?我背后的靠山是谁?说出来,怕吓死你!” 孟茯苓明知方授手里的房契是假的,却迟迟没拿出来。就是想套问出他的靠山是谁。 她要处理方授不难,但她不想他后面真杵个靠山,指不定什么时候,耍什么阴招,那真的是防不胜防。 “你祖宗是谁我不知道。我却知道除了皇上,谁也担不起三拜九叩的大礼。呵!要是传出去,便有犯圣之嫌,可是要杀头的。不过,你大可以说出来,看能不能吓死我。”孟茯苓语带讽刺道。 方授气得差点吐血!该死的孟茯苓居然拿杀头大罪威胁他。 说起来,他家只是方氏家族里的分支,只是他家靠着方家这棵大树,才能在金河县混得出体面。 他平时也是仗着方家、特别是一个嫁入定安王府当王妃的姑姑的势,在外胡作非为罢了。 前些天。已经到普慧庵里思过的方氏传信给他爹,让他爹帮忙弄垮孟茯苓的产业。 他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又觉得方氏都已经到普慧庵思过,他要是真的和孟茯苓对上,若是吃了亏。方氏也无法出面帮他撑腰,便推脱了。 不得不说方授的爹还有点脑子,可方授却不以为然,觉得孟茯苓不过是得了皇上御赐的金匾,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村姑,有何可惧的? 所以,方授前两天就开始暗中接触钟离骁,他却不知正好帮了钟离骁的大忙、促使钟离骁逃跑的计划提前。 “孟茯苓,你够胆!居然敢威胁我!给我听好了。我姑姑可是定安王府的王妃,怎样?看不把你吓死!” 因为金河县离京都城太远,美食大赛的事能多传到这里是因为造势极大,而孟茯苓与祁煊的关系还未传到这里来。 这里、包括岐山县的人,只知孟茯苓有个上门女婿,名叫葫芦。 噗嗤!孟茯苓听到方授的靠山居然是方氏,忍不住笑了起来。 孟茯苓心道,真不知是冤家路窄,还是方氏授意方授来找她麻烦的? 不过,方氏算哪门子靠山?她自己都困在普慧庵。什么时候能出来都说不准。 “孟茯苓,你笑什么?”方授莫名其妙道。 他还等着孟茯苓吓得向他求饶,可她非但不求饶,还笑得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她是吓傻了? “无意,你说这人能蠢到这份上,真是不容易啊!”孟茯苓讽笑着,对无意道。 “小姐,属下也没见过这么蠢的人。”无意很配合地答道。 “你们说什么?竟敢说我蠢,我——”方授气炸了,正要对孟茯苓破口大骂,却被她的举动惊住了。 孟茯苓拿起方授放在桌子上的房契,当着他的面撕得稀巴烂。 “你、你疯了,居然撕了房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