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从红透的眼眶滚落、不让手发颤。 刚好这时祁煊心急廖火地赶来了,他见到满脸悲痛的孟茯苓和小冬瓜,顿时心如刀割。 他走到孟茯苓身后,不敢出声打断她,那些想要向他行礼的人,都被他以冷冽的眼神阻止了。 其实孟茯苓感觉到祁煊来了,可她不敢有一点分心。 她又吸进几口气,嘴和捏鼻的手同时放开,再以掌根压于小冬瓜的胸骨下端…………约莫几刻过后,小冬瓜才将腹中的污水吐出,缓缓转醒。 “小冬瓜!”见小冬瓜已醒,孟茯苓强忍许久的眼泪一下子决堤了,气息不稳地叫着他的名。 好在她刚才想起小冬瓜呼吸似滞若无,是因为溺水过久,不单要靠人工呼吸。还要心脏按摩、挤掉他腹中的污水。 “娘、娘亲!”小冬瓜撑开眼皮,看了孟茯苓一眼,弱弱地叫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我们回去!”祁煊从孟茯苓手里接过小冬瓜,并抬目看向乔氏。 他的眼神冷得骇人,骇得乔氏把欲出口的场面话,全咽回肚子里,又被他身上散发出的无形气势,压迫得有些喘不过气。 “犬子落水一事,本将军回头再来讨个说法!”祁煊冷声道,说完又命近卫调一队人前来调查小冬瓜落水的原因。 在场的人都听得很明白,祁煊不单要岳阳侯府给他一个交代。更没知会岳韶清一声,就直接让自己的人进岳阳侯府、调查小冬瓜落水的原因。 这事绝对难善了了,也是!将心比心,换成是谁的孩子在别人府上差点丢了命,即便救回来了,心气也难平、难轻易罢休。 “祁大将军,任谁都不愿令公子有事,但这里面定有误会,我和侯爷一定尽快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乔氏心下一紧,勉强不露出一分惧色,向祁煊保证道。 “哼!”祁煊冷哼一声,就要带小冬瓜和孟茯苓离开。 这时。侯府的管家带着一位背着药箱的大夫来了。 今日也是巧,侯府的府医告假,神医馆的曲大夫也出诊了,寻来寻去,便寻了这个医术稍次于曲大夫的大夫。 乔氏见大夫来了,急忙道:“祁大将军请留步,可否先让大夫给令公子诊治?” 大夫都来,若不让大夫看下,不仅在打岳阳侯府的脸,传出去,指不定会让人说成什么样。 “不必了!我儿子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小命,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开口的是孟茯苓,她面若冰霜,话带中刺道。 她差点就失去小冬瓜了,怎么可能还会再对乔氏这些人客气半分?眼下是小冬瓜的身子要紧,回头再来算账。 乔氏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孟茯苓的意思明显是指侯府有人在害小冬瓜,可小冬瓜确实是在府上出的事,她无法辩驳半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了。 一直冷眼看戏的洛瑶,她也不认为小冬瓜会自己落水,蹙眉细想了许久,都想不通是谁把小冬瓜推下荷花池的,而这么做,有何好处? ****** 小冬瓜早就醒了,只是难过得不愿睁开眼睛。 他还记得自己是如何骗侍卫说要小解,结果,假装不好意思让侍卫看,趁机跑开的。 因为自在亭子里看到心爱的女人后,他心里便惦着,想再看看她、和她亲近,但在孟茯苓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敢表现出一点异样。 好不容易等孟茯苓去换裙子,他才去找易冰云,他知道自己现在还小,独身一人在他人府上走动有可能会遇到危险,就这样去找易冰云也太鲁莽。 可他实在是不想错过机会,错过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去找她。 哪怕知道此生与易冰云无缘,可他无法一下m.ZGXxh.oRg